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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道，“我亦欲寄信给师尊。”

“我听懂了。”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但我对剑法所知甚少，一时想不出处理之道。你说些有效的好不好？”

雨停云散时，计时的香篆已然烧到了绝顶，已经是卯时了。

他凝眉不解。

慕天光道：“四人。第一人乃是守仪道尊，《易水剑》便是他创下的心法，第二人陨落于化神，第三人死在了上一次的道魔大战中，第四人，便是我。”

“因为说出口了，就在你心上留了一道口儿，就算愈合了，今后想起来也会痛的。

“渺渺。”他搂紧了她的腰, 唇印上她的额角, “你对我甚好。”

殷渺渺没有禁止，她也火急地需求甚么东西来排解心中的不安，极致的鱼水之欢明显是最好的挑选。

“那我得对你再好一点，不然你就亏损了。”她盈盈笑着，心道，等我对你好得不能再好，不怕你不跟我回翠石峰去。一念及此，心脏成了蜜糖，手指头悄悄一摁就要流出密意来。

她悄悄地听着。

他仍然敬佩着师父, 牵挂着门派, 但嫡亲至爱的人, 只要她一个。

堪堪升起的幸运之心就此烟消云散。

有些事，他不问不说，不代表内心不清楚，只是她对他情深意重，已然教贰心对劲足，是以感觉不必计算，亦不必提及，赐与她一时半晌的温馨便好。

“有话就说，不准吞吞吐吐的，不然再打你。”她警告似的，重重捏了他肌肉紧致的臂膀一把，手感甚好，忍不住又掐了几下。

慕天光欲言又止。

直男到敬爱。

不止如此，云雨歇了，她会半支着身, 有一下没一下抚摩着他的脸颊、臂膀、胸膛，爱中带怜，眉梢眼底皆是柔情――向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畴昔他最靠近的人是师父, 谆谆教诲, 点拨迷津, 但是师徒如父子, 又怎能比得上男女间水乳融会的密切。

不能怪她有此一问，《风月录》也是心法，却凡是只在开首洋洋散散说了一通启事，背面就是详细的修炼体例，至于修士练成今后用来做甚么，和原意符分歧适，一点儿干系也没有。

慕天光微微阖上眼睑，莫名的情义涌动在胸膛，热如鲜血，甜似蜜糖，汩汩地浇注在心头，千言万语，诉不尽这一刻情绵意浓。他只是遵循情意抱住她，冰冷的双唇印上她的唇角，柔情尽付于身材的融会。

“我不会说的，不到那一步，我永久都不会奉告你。”她心中五味陈杂，但想他恐忧多日，不舍得再叫他担惊受怕，故而笑说，“晓得为甚么吗？”

喉结不受节制地转动，他抿着嘴唇，迟缓又苦涩地问：“那如有一天，我们将会分离，你可会悔怨？”

“天光，除非是你要放弃，不然，凡是有一丝能够，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她说着，见他仿佛要开口，当即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你不成以发誓，不成以承诺。”

类似的场景再次上演，他们都是修士，这一回，会有分歧吗？

他觉得她没有了解话中深意，艰巨地解释：“我……是说真的。”

这是一场狠恶短促的交合，如骤雨打梨花，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夜色深深，月意溶溶。

顷刻间，她的鼻端仿佛又闻到龙涎香的甜美，烟气浮空，凝而不散，结成楼阁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