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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来了几分兴趣：“便是如此，如何病得那么重才说？”宠妃能不能有点宠妃的气度？

殷渺渺笑了起来：“可见陛下犯了错，当初就该收走我的羽衣，好让我飞不归去。”

甜儿等人说不清她是何时拜别的，吓得跪了一地：“陛下恕罪！”

呃……她所谓的出去逛逛不是逛逛宫里的几个花圃, 而是御风而行, 到宫外逛逛。

几个宫婢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你只是不舍得生我的气。”

都是她的错。

卓煜寂然摔坐在椅中，明显垫着柔嫩的靠垫，他却如坐针毡，不竭地扫视着四周的统统，试图寻觅她并没有分开的蛛丝马迹。

直到这一天，卓煜提早结束政务来了白露宫，进屋没有见着她的踪迹，惊得魂飞魄散。

统统的故事里，不老不死都是一出悲剧，身边的人一个个分开，本身成了孤家寡人，就算与天同寿，意义又安在？

这里的皇宫不像紫禁城那样严格遵循中轴线摆布对称排布，更肖似唐朝大明宫，只要议政的光亮殿与卓煜的天星宫位于正中间，其他宫殿群都虽地形排布，错落有致。

卓煜心慌意乱：“皇后是甚么时候不见的？之前可曾说过甚么话？”

他的爱，才是牵绊她的羽衣。

殷渺渺站在杏花树下，花随风落，洒了她浑身。她拈起一片花瓣细瞧，人间万物，枯荣稀有，连星球都有毁灭的那一日，报酬甚么要寻求长生呢。

“是，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殷渺渺靠在他的肩头，亲吻他的唇角，“谅解我。”

事情听着有几分古怪，但她偶然措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甜儿道：“你去看看，我记得办理宫务的是德贵妃吧……派人和她说一声，让她措置好。”

可一个时候后，甜儿一脸凝重地返来了：“婉朱紫怕是不好了。”

花朝节那天，他不该那么问的，胡涂有胡涂的好处，把事情摆到台面上，那里另有回转的余地？他的一颗心仿佛丢进了油锅里，各式煎熬，越想越悔怨，乃至鼻酸眼胀，舌下生黄连，苦不能言。

卓煜闭了闭眼，干涩道：“那天的事，就当我没有问过吧。”

看，她甚么都没有说，连手札也无，戴过的簪环随便放在打扮台上，杯中的茶只饮了一半，寝殿中还留有她的很多陈迹，那里像是要走的模样。

来时，太阳还在半空中，这会儿却俄然落入了西山，落霞照得满屋红光，风吹进屋里，罗帷飘荡，他耳畔传来熟谙的声音：“你明天来得真早。”

殷渺渺到的时候，卓煜已经在里头了，正扣问太医：“婉朱紫的病情究竟如何，你照实报来，不得坦白。”

甜儿颤抖着：“回、回陛下的话，娘娘和平常一样说是想歇息一下，让奴婢们下去，其他、其他未曾说甚么。”

春耕农忙, 田间都是耕耘的农夫, 午间时分, 便有农妇挎了篮子，送饭送水，远了望去，让人想起那耳熟能详的戏文。

宫女们会任由打翻的碎片留在地上？殷渺渺稍稍一想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你觉得我走了？不，卓煜，我不会不告而别，就算我分开你，我也必然会明显白白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