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茴香院（下）[第1页/共3页]

金意琅理亏，也顶过嘴了，见曹氏也不加难堪，懒得再参言语。

金意琅见着，道：“我去吧！娘子要多少？”

曹氏又笑道：“到底是外人，一点儿端方是没有。幸亏我听得个风儿，先来给你说一句。凡是人家捅去东府、西府、南府，别的太太准来找你们实际。谁欺负不得，偏捡老太太跟前的人欺负。别说你当主子的不晓得。人家梅儿一早说来你们这儿了，当是没见着，也不给她说半句好话。现在，梅儿越建议不来床，这事儿，你做主子的，看如何摒挡？我今儿过来，只当说和，旁的是不管的。”

金意琅道：“老几算不上，外头请出去看家护院的。是二老爷肥手大脚花大代价请的，又是老太太主动要我过来的。差不差，就这么着呗。”

娜扎姨娘先前也听金意琅说踹梅儿的事了，这会子，曹氏又那样说，怎听不出发兵问罪的？好笑的是，曹氏一改昔日放肆，竟说前来讲和的。

曹氏斜斜咧咧扯了那红唇烈嘴，道：“谁不晓得你们今儿给北府长脸了。”

曹氏笑了，道：“跟你说？你算老几？”

娜扎姨娘起家，道：“感谢太太。我们服侍得很好，老太太也喜好吃我做的酸乳。”

等曹氏主仆出去，金意琅略略跟出门口，假装送，嘴里又说：“恭送二太太。”

曹氏知问得无趣，就走了，与金意琅擦肩而过期，狠狠地勾了她一眼，低声道：“服侍着吧！中府里的日子，总比北府里的日子安闲。渐渐享用也使得。”

不一会子，听到院子外头叽叽咕咕传来声音。

曹氏便领着贵圆和玉圆去了。

娜扎姨娘缓缓一笑，道：“既是梅女人下不来床，这话如何传到太太耳根去？”

曹氏点点头，拂扇子回身，走了两步，又回身来，道：“昨夜老太太独留你，都说甚么？你有没有冲撞到她白叟家？”

金意琅依托在门口，捋了捋来不及打整的乱发，她低眉扎眼，假装哀叹，与曹氏那一股劲儿构成对比。

娜扎姨娘让酸梅和辣椒去检察罐子，看过以后，晓得剩下小半碗，没了多少。

金意琅尾随的走出来。

那贵圆垫后，转头来冲金意琅嘲笑一嘴，道：“我们北府的人更加本事了，竟把梅女人也踹了。这会子，梅女人起不来床。”

金意琅没等曹氏出去，先行迎出去。

走至金意琅面前，曹氏方又说道：“你家主子没起？我跟她说话去！”

曹氏道：“你就不准有个活口的瞥见了？人家瞥见了你们手脚没端方，才报与我们说。现在，你倒是一味护短。今后，你如何自处呀？不怕威胁你说一句，你这金刀保镳啊，领了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你能走么？一辈子要在这儿的。”

金意琅眨巴眨巴眼睛，假装不知曹氏说的甚么，懵状：“太太，你这甚么意义？大早上的，我是没睡醒，赶着是太太也没睡醒？”

曹氏没接茶，她款款而起，又瞄了一瞥娜扎姨娘，道：“老太太这儿分歧别处，声音说话，重不得，吃的喝的要细心。为人处世更要细心。老爷是不会给你说的，我作为正房里的人，如不叮咛一二句，打脸的是我。你别怪我一大早来找你们说这类事。你们若晓得进退，晓得该如何做。或是服侍不好人家，早早的归去便罢了。”

曹氏又说：“传闻你们住进姑太太屋里，我也想来瞧瞧，二则嘛，顺带梅儿丫头委曲的事给你们听，叫你们有个筹办。也算是我们北府一家子的意义。现在，我的话说完了，也瞧准了处所，公然屋子是好的，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