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共3页]

白泽点头，“看不清，你们俩都是前程恍惚，我猜不透你们的结局。”

他忙应了声，从山颠跳下去，她站在一块巨石上，脸上有泪。

他闻言轻笑，摇了点头，“悲剧到这里就结束吧，不要再反复了。当年离相君那样的神通，还是一败涂地。本身自裁，带累妻女，有甚么意义呢？我想让夷波和孩子活下去，不想让他们因我遭到连累。神妖大战期间的伤亡够多了，战死的神众仍旧能归位，战死的妖族灵魂都聚不齐备，这就是实际，不成逆，我看得很明白。我做错了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他们好好活着，就算夷波再嫁，我地府之下得知，也瞑目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闻声夷波的叫声，急吼吼大喊寄父，仿佛是从梦中惊醒，还陷在挥之不去的惊骇里。

夷波内心不知如何，老是惶惑不安，他就在面前，她还是感受离他很远。她踮足，像根丝瓜似的吊在他身上，“你不会丢弃我，去爱别人吧？”

白泽抬手道：“别这么说，当时候离相犯了事，我又被囚禁，实在要论正理，去北溟救夷波的应当是我这个做娘舅的。你本日所蒙受的灾害，都是代人受过，我很感觉对不起你，以是照顾夷波母子是我的任务，别说甚么谢不谢的。”

他们驾云去了山颠，绝壁上有一棵树，当初龙君阿谁不负任务的妈把蛋下在老鹰窝里，幸亏他天生神力，不然刚出壳的龙和蛇无异，早就填了鹰腹了。

白泽从内里出来，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两家的女人都没起床，两个男人能够走远些，伶仃说会儿话。

他越说越带劲，夷波的脸也随之越来越黑。到最后忍无可忍了，扭过身去嘤嘤哭起来：“太没知己了，人家委身于你，你就这么挖苦我！脸丑如何了？脸丑身材好，我有大胸我高傲！当初追人家的时候如何不嫌弃我？还和千机争风妒忌，别觉得我不晓得！”

“如何了？”

他发笑，“不会。”

盈盈秋水化作清泉，把他全部包裹起来。女人有绕指柔，能够捆缚住百炼钢。她心对劲足嗯了声，“小鲛记着寄父的话，不准耍赖，耍赖我就翻脸了。”

他点头不迭，“我的错，是我讲错了。自从第一次瞥见你，我就被你的风韵深深吸引，没法自拔。厥后我每天念着你，被绑在紫金梁上一百年，我都没有健忘你。那天你闯进寒川，我欢畅疯了，老天诚不欺我……你们去即翼泽我就跟畴昔了，只为离你近一些。”

大抵爱情到了这个境地，安排好身后事，就是对老婆最大的交代了。傻鲛于他是爱侣，她向来叫他寄父，她所扮演的，是亦妻亦女的角色，他像庇护女儿一样庇护她，也要为她多考虑。她才两百岁，早恋晚婚的成果公然都不太好。如果迟误，今后的糊口如何样？真的带着孩子守寡吗？

他的手指攀过山峦，落在她平整的小腹上，和顺抚摩，模糊带着绝望的味道：“孩子不知是男是女，鲲鹏蛋难孵化，要借助火山的热力，把巢高高筑起。每隔一段时候给它翻一回身，弄得半生不熟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