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凉风天擒落魄魍魉游街[第1页/共3页]

几人都不再说话，碧萧谈着琵琶唱了两曲，歌喉公然委宛动听，可惜到最后也没能留下一个客人，满心失落。

他声音越来越下，到最后眼眶红了，讷讷不再言语，低着头，被一屋子人围着，瑟缩的模样。

扯谎不打草稿，妙在天然。

他却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意味深长地问她，“论起琴棋书画，蕊姬女人如何？”

七弦没有回应，像是在想些甚么，俄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猜，彻夜除了那墨客，红袖阁另有没有其他不速之客。”

“这位公子对奴家不对劲吗？”

刚才嘀咕蕊姬不是的女人有点惊骇地咬了咬嘴唇，内心暗念最好蕊姬已经去投胎了，可千万别来找她费事。

“有。”温念远俄然笃定地说。

那花娘猎奇地看了看七弦的面具，闻声对方的声声响在耳畔，脸微微一红，点头道：“梁公子学问极好，都说迟早能够金榜落款的。蕊姬姐姐向来恭敬读书人，与梁公子也了解。”

方才硬气了一点的墨客又惭愧地低下头去，讷讷地说：“这里是蕊姬女人住过的处所，我……我想……”

“算了，梁公子请吧，看在蕊儿的面子上，此次的事就到此为止。梁公子，但愿下次你想来我们红袖阁的时候，堂堂正正地从大门出去。”

“连赶考的川资都是蕊姬姐姐给的，要我说，蕊姬姐姐也太好性子了，每次这些穷酸墨客来，她都拿攒着的私房钱给他们当川资。”

先头几句固然刺耳，那墨客也只是低头受着，不言不语，看他一身浆洗了好几遍都快洗得发白的布衫，看来家道贫寒倒是真的。

温念远刚想一口回绝，却听自家哥哥欣然同意，顿时一口气赌在胸口，上上不了下下不去，只得面色乌青地跟在七弦前面出了蕊姬的房间。

身边一道黑影闪过，叶雷霆闪身跃出窗外，在那人摔在地上之前拎住了他的衣角，两人顺势落在地上。

“相逢何必问姓名。”七弦略带凉意地说了一句，见碧萧眸中光彩一黯，又含着笑意看着她的脸说了一句，“花不着名分外娇。”

七弦没有对叶雷霆小小的谎话表示疑问，独自低头去看阿谁夜探死人屋的男人，对方脸上还残留的惊骇神采，伸手要挡本身的脸，扭开首去。

她的房间离蕊姬并不远，屋内陈列固然不如蕊姬那儿豪华，也算得上上等，可见也算是个红人。

只见他涨红了脸，拍着身上的灰站直了，有些尴尬地低声说：“蕊姬女人红颜薄命，小生实在痛心，若非家中贫寒，当日就该将蕊姬女人……”

“小、小生……阿谁……我……”那墨客神采灰败，满脸难堪之色，方才被叶雷霆拎着出去，另有满满一屋子的人看着，实在丢脸。

两人一问一答的当口，鸨母已经神采阴沉地走到那墨客面前，语气中含了一分鄙薄，“梁公子，我敬你是个读圣贤书的人，这大半夜的爬人家窗台，是甚么事理？！”

“我家不幸的蕊儿已经死了，梁公子现在说甚么赎身不赎身的都晚了，你看看，把这窗子弄成如许，你有几个钱赔？说了这一大堆，也不能解释你半夜爬窗的丑行！”

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七弦刚想，这如何俄然开窍了，温念远就伸手一指，“在那边。”

“甚么金榜落款，不过是蕊姬姐姐安抚他罢了，这回不是落第了么，灰溜溜地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