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书中难有颜如玉（五）[第1页/共2页]

谢兰心重视到桌上摆着个小簸箩，里头有针线布料，另有面绣了一半的刺绣，针黹伎俩非常精美。

二人再翻开背面，看直了眼，竟然又是一幅花开繁华！

谢兰心道：“你这幅画就已经很好了，我堆栈甚么未几，就是屋子多，你们尽管住着。你常日里可也不消老刺绣，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甚么的……对了你会看帐本么？”

王氏又点头，“会，家父做过账房先生，也曾教过奴家。”

“绣得不算好，可也算能入眼。女人瞧后背。”王氏道。

谢兰心开口，“会写字吗？”

巧巧挑了张凳子，让谢兰心坐了，本身立在一旁，看那妇人倒了水，先行了个礼，局促道：“小妇人姓王，夫家姓甄，我们二人去岁来京，丈夫来岁春闱赶考，奴家跟从，服侍丈夫，也做些针黹，售卖渡日。这屋子是丈夫一个朋友的，贰心肠慈悲，见我二人无处下脚，便收留我们至今。前儿些时奴家传闻要卖这屋子，想必卖主是您几位了？”

巧巧啧啧叹道：“女人，这技术真是绝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高深的绣法！”

谢兰心盯着找藏线之处，却连一个线头也没找着。这面绣与正面稍有不同，细心一品，这才发明，正面是仲春时节，花开满眼；背面却绣了个暮春时节，众花自有谢有开，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王氏这回不止脸红，眼圈也红了，摇点头，从衣箱中找出了个物件来，“奴家想……可否换得这一席之地？”

“为何要偷着绣？”谢兰心不解。

那读书声略停了停，又持续响了起来。

王氏点点头。

王氏难堪非常。巧巧抢道：“我们是你将来的店主，这地儿，陈相公已经转手给我们了。”

“做菜呢？”

她和巧巧两人同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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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外头有不豫的说话声传来，“娘子！是谁在此喧华？”

甄相公皱着眉头，也不晓得听懂了没有，挥手一拂，“甚么店主不店主，这里是斯文之地，你一个丫环，竟然口出大言！”

王氏道：“天然会的。”

“会的。”王氏忙道。

“太好了！”谢兰心笑道：“你可真是样样都会！如许，你在我店里帮手打理，吃住我一答允担，做得好了，我另有月银给，可好？”

那布儿足有十尺来高，宽了下也有七八尺，恰是幅挂画的模样，上头一针一线绣了一整幅花开繁华图，牡丹、芍药、迎春、桃花、杏花……群花入眼，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满朵怒绽放；有的一丛丛、有的一枝枝；有的葳蕤婵媛、有的遗世独立。色彩并不太挑眼，却比普通的花开繁华图不知高超到了那里去，不管是布局用色，非非常技艺之人，没法形貌。

王氏吞吞吐吐道：“这个……原是奴家偷着绣的，就想着到难觉得继的境地时，把它卖了，或可得些银两……不知女人觉着、觉着可好，若还能收留我们住在此处，这画儿就、就送了女人了！”

“那……你除了会刺绣，还会甚么？”

她点点头。

王氏再点头。

“那会写信作诗甚么的吗？”

她手中捧着折折叠叠的一块布，上头仿佛绣了花腔。谢兰心猎奇，接过了，大摊开来。

“女人，我们到了！”

屋子里没有任何装潢，也没有妆台，有面看不大清的铜镜搁在桌边上。固然粗陋，但清算得井井有条，窗门紧闭着，却模糊能听到不远处朗朗的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