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书中难有颜如玉（一）[第1页/共2页]

她跟在谢兰心背面絮干脆叨。谢兰心也不管她，自顾自看着，有一些确切生得好，身形也不错。可她又不开青楼，丫环太标致了，惹来祸事反为不美。

“成成成，丫环在隔壁屋，您随我来哟！”那小厮扬起一脸笑，领着谢兰心走了。

“另有没有其他的了？”她直起家子来问：“犯了事的大户人家的丫环之类的？”

屋里或坐或卧，有七八个女人正盯着她。

两人到了耳房，还没到地儿，远远就闻声有叫骂的声音。那小厮还是笑，领着谢兰心到了此中一间屋。

“五百两？”她问。

又看了一眼，那些个女子想必是被如此对待惯了的，有的在她面上扫视过半晌，便又低下头去。谢兰心心中有些不忍，别过眼不去看了。她独自走向里间，扒开相隔的青竹帘子，那边面也有一些女人家，面貌神态比刚才的稍稍要好些，年事也小，有的正在嘤嘤抽泣。中间有大哥的媒婆正在唾骂，谢兰心重视到，那些个女人露在外的手上多多极少都有些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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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的骂声飘了过来，“我放你娘的狗臭屁！女人我是个清明净白的人家，你这不长眼的母狗！自个儿被千人骑万人压就算了还要来祸害别人家女儿！你若敢买女人，女人放把火烧了你家娼院！”

“我来买丫环，又不是买蜜斯。”谢兰心道。

“谁晓得，那妈妈是平乐坊的鸨儿，估摸着挑干女儿来了。”小厮道：“如何就挑到这刺头身上……”

谢兰心：“哦，那是得好好服侍着……”

那小厮“哎呦”一声，打着鞭子，让那十多个女子都抬起脸，硬撑起笑容来。满面堆笑，“如何，女人您一个都没相中？这些个本来都是明净人家的，只是爹娘老子犯了些事儿，单单拎出来一个可都是端庄贤淑的蜜斯！”

谢兰心一皱眉，“那女人也是个丫环出身？性子这么烈。”

谢兰心被那动静吸引畴昔，问那小厮，“那边如何了？”

那跟从的小厮与媒婆都愣了一愣，望着她嘿嘿呵呵的，那神采在脸上明摆着，这女人是个不太识货的主儿。谁都想买畴前的蜜斯，有几个想买蜜斯身边的丫环？

门上上着锁，模糊能听着里头咕咕唧唧的说话声。谢兰心二人的脚步声一到，那声音便没了。小厮开了锁，她排闼出来，先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儿。谢兰心捂着鼻子，瞧了瞧，里头有几张凳子，地上铺着薄薄的床褥，除此以外，另有些充公拾完的残羹残羹。

接着就被媒婆一鞭子抽在身上。那清脆的鞭声隔着丈来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说不是！您可不晓得，前儿月被跟着蜜斯被发过来，隔了一夜，那蜜斯就他杀了。单剩下她一个，也有来买的人，十足被骂跑了。鞭子也不晓得挨了多少，除了一张脸，身上都被打烂了，还是死鸭子嘴硬。喏，估计鸨妈妈是白受这顿气了。”

耳房大小不等，有的屋里装四五个女人、有的装得下十多个。二人一一地找，谢兰心挑了五个出来，清一色洁净模样、中等个头，最小不过十二岁，跟着便去与媒婆算钱。

“哎女人，里头味儿不太好闻，不过您担待些，咱也怕她们跑了，这不门窗都封死了么。”小厮点头哈腰，接着向里训了几句，让女人们都一字儿站开，等待谢兰心的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