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书中难有颜如玉（十二）[第1页/共2页]

她闻听，看了看明羽，笑了起来。

明羽也点了点头。

明羽别过脸，“太公，说段别的可好？”

“我服侍过你太爷爷、你爷爷、你爹和你，明家的事，晓得透底的恐怕就只剩我一人了，若不是当年你太爷爷过用心软，何至于被旁室谋了嫡派之位？你才是明家正端庄经的七代根脉，那承平公的爵位，应当袭在你的头上，而不是那些猫三狗四！”他说得有些急，又咳嗽了几声。

只是现现在这话不能说出来，她只好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道：“小羽你也姓明，明家军也是明，莫非你是明家军先人？”

谢兰心借着明羽的手，低头嗅了嗅，公然，一阵阵的荷香，竟是从这盖儿上传过来的。

“你们小人家就是不懂，这那里叫做浮名？”明公神采一恼，刚要往下说，却见巧巧在外头道了声，“明公子让做的鳜鱼好了，这就盛上来么？”

两人接了筷子，谢兰心先夹了几根鱼肉，尝了尝味，尝时并没有荷香在里头，却另有一股滋味，鲜字打头，又不是平常酒家里鱼肉齁人的鲜，那味儿以外另有各式的滋味，有甜、有辣、有酸。这一筷子食欲大开，谢兰心不由又夹了一筷，眼看着那厨子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谢兰心：“鳜鱼？”

“那您二位再看这碗里，可有一点荷叶香粉么？”厨子拿起那木盖儿，递给两人，“闻闻、闻闻，这才是那暗香的由来！”

明羽神采稳定，“只是偏僻旁支，与明家军并无大干系。”

两人刚说到此处，那看不见的备弄里忽的咳嗽了一声。一个衰老的声音道：“二位是真请我呀，还是随口一说？”

那厨子来时，一手托着个盘儿，上头还盖着精美的雕花小盖儿，仿佛是木头做的，一眼便看得出并不是堆栈所用之物。他身形发福，腰粗充足抵得上三个谢兰心，小个不高，因为胖，看着却也结实，天生胖成了一幅弥勒脸，笑佛普通，一看便令人觉着有一股子亲热之感。

“为何呀？”明公中气实足的声音道：“这一段乱世繁华都从本朝太祖起，若无明家军，焉有太祖定中原统九州！我讲书天然要把明家军讲在头一段！”

“太公，”明羽并无黯然的神采，只道：“这都是命定之事，有无那爵位都没甚干系，我故意报效国度，又何必在乎那些浮名？”

那厨子张口就是山西口音，“二位稍让，老西这一道白龙闹海上来也——”

“可……木头轻易烂吧？”谢兰心游移道。

谢兰心很有兴趣，支着下巴在一边听。明家那点子事她早晓得得透透的了，不过是些功高震主、明升暗贬的旧事，明羽不算是明家正统的嫡派，但实实在在倒是最有先祖遗风的一个。

“如何没有？”此时明公才从备弄后走了出来，面庞衰老矍铄，眼底却藏着亮光，坐到了两人身边。

“你叫甚么？”谢兰心问。

明公道：“那好，明儿开端我先与你们说一段明家军随驾交战，三计大破澶州！”

谢兰心放下筷，问那厨子，“你还会做甚么？”

我报效朝廷，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流浪之苦，要那承平公的名头何用？

明公道：“你笑甚么？”

“蔡姓，排行三，您叫我蔡3、蔡老西儿都行！”

“那是，以是如何说下工夫呢，这木头用不上几次，就得再换，就这么交来回回的换，才气做得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