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页/共3页]
他身子一震,立即转顾她,“你……”到底棋差一招,他不由得苦笑,“你真是……忠王不是个善茬儿,你用的甚么体例逼他承诺?”
“从明天起,不准再见忠王,也不准见良泽。这件事你完整罢休,接下来做甚么,我自会和他们去周旋,你一个字都不能探听。如果结局如你所愿,我会把常全义交给你措置。恩仇告终,你和我分开这里。”
没有挽留,没有劝止,乃至连再交换的欲望都没有。莫非他真的筹算放弃她了?
月光只能照亮窗前一隅,照不进屋内深处。他的表面更加疏淡,只模糊能辨识出,矗立清隽的身形,意态安闲的脚步。
多说无益,她穿戴整齐,冷着面孔,“你容不下我,那么我走。”
气头上绝尘而去,游走在夜色之下,却又不晓得该往那边栖息。半夜投宿惹人侧目,她也并没有亲朋老友能够借宿,想来想去,竟然只能去没人居住的顾家小院暂住一晚。
更漏滴滴答答响着,早已过了子时,庭户无声。她展转,身材怠倦不堪,脑筋却很亢奋。阖目一刻,面前都是顾承悔恨交集的脸,他指责她的话言犹在耳,字字句句在脑海里盘桓不散。
才刚还好好的,一句话过后就成了这幅局面。她不甘心,攀上他的手臂,“你如许说太伤人,我不过是未雨绸缪,不想任人宰割罢了。你老是把我说得那么坏,就不怕我心寒么?纯钧,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是至心实意的爱你。”
屋子里很温馨,他就坐在床边。身上穿戴红色中单,半散了头发,只用一根带子松松系着。要不是神情落寞恍忽,这模样该当得起一句清雅风骚。
他眉心一跳,诘问道,“甚么把柄?”
她有点慌神,本来他们又想到了一处,可惜阴差阳错,她快了一步,他的叮咛已然不能见效了。
她愣住,猛地想起他约莫曲解了她的意义,赶紧否定,“不是,我并不会真的做甚么,只不过……”
好轻易他抬首,她才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他再度刁悍的封住她的口。
他不再往前迈一步,像是有些踌躇,清清冷冷的,这会儿望上去,有一抹平素少有的孤傲狷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