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页/共4页]
此人今晚有着异乎平常的古怪,沈寰面色深沉,“没有,我胆量还不至于那么小。可你也不至于喝了这点酒,就意乱情迷,这可真不像你。”
刁悍健旺,灵动炙热的男性气味!
她觉出一丝奇特,“你不是不喝酒,必然要守着端方,等出了孝期才肯沾么?如何今儿倒肯例外了?”
她靠了好久,感觉内心那片酥/痒方才淡去些。他已半回顾,冲她笑道,“帮我把东西拿出去,我们去外头用饭说话。”
痛苦之下,她自但是然地生出一股劲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弹开来。
她仓猝向后靠去,伸手抹了抹嘴唇,公然有鲜血在排泄。再看他,嘴上兀自挂着她的血,润红了他的唇峰,和眼中未及消逝的红色交相辉映,生出一味凄绝妖艳的缠绵悱恻。
他全然不睬,斜睨了她一刻,毫不游移的再度夺回酒杯。一面抬头喝净,一面堂而皇之地奉告她,“这是践行,不对,应当是壮行酒,是必然要喝的。”
乍闻声这话,他悄悄颤了颤,双臂扶在几案上,隽秀的手指撑出一道标致的弧线。
他笑笑,没再说话,身子悄悄挣出来,表示她去外间一道用饭谈天。
说着尽管拿起来,可还没等放在鼻子下头,劈面已闻见一股浓烈的酒气。那味道她恍忽有些熟谙,很像是畴前在辽东时,浅尝辄止过的,一种叫烧刀子的酒。早前的影象顷刻被勾起,她还没健忘,这类酒的味道极是辛辣刺激。
他点了点头,不动声色接过酒壶,搁在了本技艺边。
她瞠目,半晌哼笑出来,牵涉唇上的伤处一阵扯破的疼,“这是为让我长见地?那我瞧过了,觉着尚可……”
肺腑之言在唇齿间流转,一经诉说,源源不竭,“纯钧,偶然候我也会担忧,我是不是会毁了你。”
沈寰被他说得一阵酸涩,一汩汩的,从心头涌动至鼻尖。太奇特了,如许的顾承像是中了邪,却又清楚有着温和的神采。他不动不语,只悄悄地看着她,那眉梢眼角就缓缓淌出一段天然风骚。
他没有回应,只是一味专注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嵌入,那道红色旋涡里。
她嗯了声,却舍不得放开他。很想就这么一向圈着他,或是干脆挂在他身上。然后呢,便能够不竭地,从他那边汲取那道暖和又平和的力量。
他仰起下颌,朗朗一笑,“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转而望她,目光竟透出轻浮的挖苦,“我和你在一起,甚么端方都抛在脑后了,又何必在乎这点小事。”
“顾纯钧!”她眯着双目,连名带姓的叫他,“你今儿是如何了,到底想说甚么?”
月光底下,清影一片。她的坐位原在他劈面,他却不言不语的拉近了椅子,变成了两小我紧挨着的架式,倒是更便利她往他身前凑。
他腰上仿佛一紧,瞬时又松缓下来。却不答复她的话,只反问道,“你呢?在这里也糊口三年了,有没有觉出一点难过?”
“最后一晚在这院子里了,你会不会觉着舍不得?”她贴在他背上,含笑发问。
他的舌头上满是甘冽的酒味,铺天盖地的袭过来,几乎呛得她喘不上气。可它又是那么工致,那么果断,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打劫。乃至于她的脸上、鼻子、嘴里全都是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