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九五章[第2页/共3页]
朱悯达是太子,都雅的人见很多了去,媚色倾国的妃嫔,温文尔雅的小生。
一堂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左思右想没整明白,这是左都御史干出来的事儿?
柳朝明称是。
两名内侍合力朝门撞去,只听“咔擦”一声,门闩像是裂了,两扇门扉清楚朝内隙开一道缝,却又“砰”一声合上。
十三便罢了,他自小崇武,说父皇的江山是从马背上打的,在文才上略有忽视。
朱悯达非常头疼,这两个兄弟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一个跪一个闹, 成甚么体统?
朱悯达冷声道:“撞开!”
柳朝明遥遥对朱南羡一揖,亦要回都察院去,苏晋跟在他身后,轻声说了句:“多谢大人。”
柳朝明道:“你可愿……”
朱十七如五雷轰顶,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眨,刹时泪盈于睫。
幸而朱南羡在他又哭出来前,命内侍将其拖走了。
朱南羡的手僵在半空,然后,往右腾挪一尺,拎起了晏子言。
当畏而远之。
天光暗淡,云头厚得一层压着一层,为宫前殿洒下一大片暗影,朱悯达借着烛火,看清朱南羡闷声不吭地抵在门扉上的身影。
朱悯达微眯着双眼,面色非常丢脸,沉声道:“拿烛灯来。”
晏子言把她的《清帛钞》拿给太子殿下看,朱十七却说认得她的笔迹,引来朱悯达生疑,朱十七惶恐之下,找来任暄想辙。任暄却怕引火烧身,只好卖了苏晋,把她的策论本来呈交刑部。却又怕叫人查出端倪,才来应天府让苏晋逃的吧。
那么方才晏子言一番话,说仕子肇事当日,她出世入死之时,躲在茶坊里战战兢兢的几个大员里,便是有任暄的。
虽说祖上端方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但景元帝实施封藩制, 每个皇储皆气力不凡, 而七王的淮西一带, 恰是父皇当年起势之地, 这此中寄意,不必赘言。
柳朝明微一沉默,道:“确切是对苏知事帮十七殿下代写策论一事有所耳闻,才过来扣问,可惜并无实证。”
苏晋埋首道:“回太子殿下,微臣是景元十八年恩科进士。”
朱悯达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俄然想起一事来,问道:“你姓苏?可曾中过进士?”
柳朝明道:“此事已了,不必再提。”
朱悯达“唔”了一声,又道:“你抬起脸来。”
眉宇间自带一股清致之气,竟能让人忽视本来非常隽雅的五官。
苑角一丛荒草,无人打理,却越长越盛,秦淮雨止,是隆冬到了。
晏子言认识到柳朝明将实证一烧,不但帮了苏晋,也帮了方才烧策论的本身,立时拜道:“多谢柳大人,翰林那头下官自会打号召,必不会再漏甚么风声。”一顿,又道:“只是,十七殿下那边……”
但是十七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马,活生生的废料点心。
苏晋道:“大人请说。”
朱悯达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又问晏子言:“先前让你去找苏知事代写策论的本来,你可找到了?”
朱南羡当即会心,伸脚刨了刨十七的腿:“喂,问你呢,你这是找了哪个不长眼的才把事情捅出来的?”
朱悯达道:“是都察院查出了甚么,御史大人才带他过来问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