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七五章[第2页/共3页]

苏晋道：“全凭小侯爷做主。”

晏子言低眉暗忖半刻，也觉得是，目光不经意落到苏晋身上，不由道：“如何，身边换人了？”

任暄领着苏晋等在桥头，到了五改正刻，晏子言公然踩着梆声来了。

这也算是舍己为人了。

任暄细心将密帖收了, 想了想问：“你甘冒此风险, 但是在京师衙门呆不住了？我在吏部有熟人, 说是詹事府录事有个缺, 虽只是九品, 好歹在东宫部下做事，比起京师衙门面子很多, 你可成心？”

任暄没想到这一茬儿瞒天过海落到柳朝明眼皮子底下竟被一笔带过，大喜之余又有点劫后余生的幸运，忙拉着晏子言拜别了御史大人的官轿。

任暄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如许，你且先在此处等着，待会儿为兄送完密帖，抽暇子去詹事府探听探听，看看晁清失落那日，晏子言究竟做甚么去了。”

苏晋只当本身是个长重了样的，旁若无事地看着晏子言，张口问道：“甚么苏时雨？大人是不是记岔了？”

五更不到，金水桥畔寥寥站了数人，都在等掌灯内侍前来引他们入宫。

那里知晏子言不吃这一套，凉凉道：“面熟？我看是面善得很。”他往前两步，劈面站到苏晋跟前，“我已记起你是谁了，景元十八年的进士，苏晋苏时雨但是？”

苏晋昂首直视晏子言，摊开右手：“那么依少詹事所言，小人手里的这枚玉印是假的了。”

晏子言抖了抖袖袍，觉得在听笑话：“一群莽夫信口开河，晏家玉印乃晏氏身份意味，本官向来珍惜如命，毫不过带身侧，如何能落入别人之手？”

他这几日实没闲着，颇费笔墨地上了一封折子为苏知事请功，谁知折子没递到皇案就被朱悯达扔返来，骂他狗拿耗子，本末倒置。

柳朝明不言语，连神采也是寂寂然的，一旁的掌灯陪侍又道：“老远就闻声小侯爷与少詹事大人兴趣正高，不知是聊甚么，叫小人也来凑凑趣。”

任暄道：“这就好，你是不晓得新上任的左都御史柳大人，治纪甚严，若叫人瞧出端倪，发明我与贤弟法纪不振，就不好清算了。”

苏晋听声音耳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恰是那日在大理寺给她送伞的阿谁。不消猜，另一名一露面就叫天下寂静的便是左都御史柳朝明柳大人了。

他生的长眉凤目，一身朝服也穿出广袖长衣的气度，好像古画里的魏晋名流。只是大豪杰能本质，真名流自风骚，晏子言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曲直高和寡得过了。

任暄称是，苏晋续道：“晁清与下官乃故旧。我去贡士所问过，他失落当日，太傅府晏三公子曾来找过他，有一枚晏家玉印为证，且二人有过争论。何如少詹事大人走的时候，晁清人还在，也查不到少詹事头上。我官微言轻，自知闯不了太傅府，只请小侯爷能让我与晏三公子见上一面，也好劈面讨个究竟。”

朱南羡见状，叮咛道：“郑允，你马上去宫里请医正。”

她不过一名文弱墨客，做事为人尚能死守底线，无愧于心。

苏晋一时沉默, 未几才道：“小侯爷既在礼部, 必定晓得晁清失落一事吧。”

任暄道：“阿礼病了，就随便带了另一个，也巧，昨日就是差他去贡士所上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