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五四章[第2页/共3页]
任暄称是, 苏晋续道:“晁清与下官乃故旧。我去贡士所问过, 他失落当日, 太傅府晏三公子曾来找过他,有一枚晏家玉印为证,且二人有过争论。何如少詹事大人走的时候,晁清人还在,也查不到少詹事头上。我官微言轻,自知闯不了太傅府,只请小侯爷能让我与晏三公子见上一面,也好劈面讨个究竟。”
夤夜只得一星灯火,映在柳朝明眸深处,悄悄一晃,如静水微澜。
晏子言怫然怒道:“你是甚么东西,竟敢问责本官!”只是月色下,苏晋茕茕孤单,冷酷沉着的模样,叫他觉出一丝似曾了解,“不对,我像是见过你的,你是——”
任暄道:“这就好,你是不晓得新上任的左都御史柳大人,治纪甚严,若叫人瞧出端倪,发明我与贤弟法纪不振,就不好清算了。”
任暄思及此,心中生出些恭敬之意,言语上也亲厚几分:“不瞒苏贤弟,为兄因一桩私事,实在不便领贤弟去太傅府拜访。不如如许,明日一早,你扮作陪侍与为兄一同进宫。晏子言每日五更必从金水桥畔过,为兄帮你拦下他,你也好问个明白。”
他生的长眉凤目,一身朝服也穿出广袖长衣的气度,好像古画里的魏晋名流。只是大豪杰能本质,真名流自风骚,晏子言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曲直高和寡得过了。
等闲让人看出本身身份,恐怕要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苏晋一时沉默, 未几才道:“小侯爷既在礼部,必定晓得晁清失落一事吧。”
苏晋将密帖取出:“请小侯爷过目。”
苏晋道:“全凭小侯爷做主。”
金水桥另一头照来一星亮光,众朝臣本来凑在一处瞧热烈,被这亮光晃了眼,俱作鸟兽散。
或许是这平生必定要走在刀尖上,以是彼苍仁善,让她生得格外皮糙肉厚,真是幸甚。
晏子言抖了抖袖袍,觉得在听笑话:“一群莽夫信口开河,晏家玉印乃晏氏身份意味,本官向来珍惜如命,毫不过带身侧,如何能落入别人之手?”
任暄上前酬酢一二,将话头引到殿试,就道:“昨日查对贡士名录,本该有八十九名,没成想失落了一个,去衙门一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礼部这头要对付差事,报的是家急返乡,但你也晓得罗尚书爱究细儿的性子,转头怕他问起,又差下头行走去贡士所探听了探听,可巧了,那处武卫说这贡士失落前,你去过一趟。”
苏晋昂首直视晏子言,摊开右手:“那么依少詹事所言,小人手里的这枚玉印是假的了。”
那里知晏子言不吃这一套,凉凉道:“面熟?我看是面善得很。”他往前两步,劈面站到苏晋跟前,“我已记起你是谁了,景元十八年的进士,苏晋苏时雨但是?”
中午门前,车马止行。又因宫中为消弭火患,禁了诸臣灯火,只要二品以上大员可乘轿提灯而入。
柳朝明将提灯递还安然,回身回轿,冷僻清说了句:“不认得此人。”
正巧引群臣入宫的掌灯内侍来了,晏子言再看苏晋一眼,“哼”了一声,甩袖往宫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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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应道:“彼时在翰林院只顾修书撰文,与人交友甚少,且只要戋戋数月,当不会有人认出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