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五章[第1页/共3页]

等闲让人看出本身身份，恐怕要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周萍还欲再辩，那头苏晋已抄完状子，呈到刘义褚跟前，一本端庄道：“大人谈笑了，下官心无弘愿，只愿轻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下官在衙门里呆着甚好，只要刘大人肯通融，准下官时不时去外头打个尖儿便好。”

周萍转头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刘义褚说话不过脑筋，我不肯与他一处呆着。”一顿，又问：“你这是要上贡士所罢？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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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晁清同科贡士，长得眉清目秀，可惜人无完人，打娘胎生得是非腿。

周萍道：“她申明日脱不开身，等后一日，她天不亮便来。”

她一整夜没睡结壮。

刘推官哂笑道：“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宽，岂不知昨日夜里，都察院来人请杨大人喝茶，就为这事，议了一夜还没返来。”

苏晋道：“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春闱又不是京师衙门筹办的，哪怕局势闹大了，皇上要问责，上头另有内阁，礼部顶着。”

苏晋看他满头大汗，袍衫脏乱的模样，道：“别问我，你是如何回事？”

说着，又扫一眼角落里抄状子的苏晋，“不信你问他，他倒是甲科出身，当年还是杞州解元，二甲落第的进士，现在屈于你我之下，怕是这辈子都要不甘心才是。”

晁清向来不近女色，苏晋晓得。

许元喆神采一白：“这，先生何出此言？”

任暄兴趣冲冲返来，原想奉告苏晋朱十三回京这一喜信，那里知柳朝明平空插了一足出去，像一盆冷水，叫他的美意显很多余。

晏氏玉印只传嫡派，既然三位公子都腾不出余暇，那当日将玉印落在贡士所的，只能是这位申明狼籍的晏大蜜斯晏子萋了。

也正因为此，此案从晏子言查到晏子萋身上，更令她大惑不解。

刘义褚道：“你就爱说教，他是获咎了吏部的，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还盼着升迁？”

刘推官道：“你觉得落第是小事？上前年，渠州的高大人被调进内廷，就因乙科出身，里头的人都不拿正眼瞧他，前阵子受不了干脆致仕了。”

周萍接过茶，欣喜她道：“这回肇事的也是墨客，我去说教说教也合适。”

周萍郁郁道：“虽是这么个理，但我仍要去贡士所瞧一眼的，只要本日礼部能平安然安地将杏榜上各位老爷请进宫，明日唱了胪，封了官，我这颗心就能归到肚子里了。”

那头沈奚笑作一团, 任暄就着门槛，在江主事一旁坐下, 百思不得其解。

江主事破罐子破摔：“有甚么分歧适？能要我命的都是我亲爷爷。”

周萍道：“那枚玉印不是被你取走了么，我就跟她说，晁清失落了，衙门要查这案子，收走了证据，她若要玉印，只能两往厥后京师衙门。”

周萍一惊：“都察院也管起这肇事的仕子来了？”

苏晋方出衙门，就听身后周萍唤道：“时雨，且等等我。”

任暄不知苏晋记不记得朱南羡，但当年十三殿下为一任翰林大闹吏部，倒是一时谈资。

周萍摆布看了看，把她拉到廊庑，低声道：“昨日你走了，我又去贡士所探听了探听，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的丫环了，说是他家公子将玉印落在此处，她特地过来取。”

依现有的端倪来看，晏子言是今早才晓得晏家有枚玉印落在了贡士所。这是那里来的丫环，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