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共2页]

殷老太握着赵丽芳的手俄然变紧，肢体生硬，眼睛从赵丽芳身侧望向她的背后，枯瘦的脸上显出似哭似笑的神采。

“秀成？”殷青山握着儿子的手，的确没法信赖本身的眼睛，“你，你……”

赵丽芳一说话，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男人就抬起眼睛看向了她。

“秀成，娘想你啊……娘的心都碎了啊……”

殷青山用力伸着胳膊想要坐起家来，但是殷老太却已经凝固成了一个雕像，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是殷秀成爬起家来，行动利落地将殷青山抱起，一只手将高粱皮枕头垫在他背后，让殷青山坐了个安稳。

殷青山也是老泪纵横，嘴里只说着“返来就好，返来就好”。

赵丽芳沉默地松开手，看着殷秀成把殷老太搀扶到殷青山的床边坐下，二话不说取下帽子，跪地叩首：“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两老悲伤了！”

殷老太满身颤栗，踉跄地向前行去：“秀成……秀成……你返来了……”

要不是儿媳妇这三年的对峙，这个家能够早就散了。现在好了，儿子活着返来了，这个家，美满了！

殷小凤和殷小虎一左一右地抱着赵丽芳的双腿，殷冬雪攥着赵丽芳的衣角，背靠着赵丽芳，身材都绷得紧紧的。

殷秀成的眼角微光明灭，他低下头，用力将三个孩子抱在本身胸前，感受着三个柔嫩柔滑的小身子迷恋而信赖地靠在本身身上，棱角清楚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两姐妹在间隔殷秀成一步之遥的处所愣住了脚步，但是殷秀成却向前一哈腰，把她们两个和殷小虎一起抱在了怀里。

堂屋点着油灯，暗淡的灯光从殷秀成的背后照畴昔，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赵丽芳感遭到四周的氛围窜改，惊诧回身后望。

殷老太对着殷秀成又是狠狠一下：“你这个……如何当爹的！孩子都不熟谙你！”她擦着眼泪，对着赵丽芳和三个孩子招手，“来，小虎，你来，这是你爹！”

他加快脚步，从另一侧扶住殷老太的手臂，脚步如风，将满脸震惊苍茫的殷老太带进了堂屋里。

殷秀成也蹲了下来，伸开双臂将扑过来的殷小虎接了个满怀。有了殷小虎的例子，殷冬雪也有了勇气，她拉着殷小凤的手，加快脚步走向殷秀成。

三个孩子一齐盯住了殷秀成。他们晓得，别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只要他们没有爹，只要娘。固然殷家是义士家眷，没人劈面嘲笑他们，但是孩子特有的敏感，还是让他们感遭到了一些分歧。

“爹，娘！我没死，我返来了！”殷秀成闭了闭眼睛，眼角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