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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细致白净的肌肤掩映在翠绿的玉米茎叶上,被灼眼的日头照得耀人的眼,那双眼眸水盈盈的和顺极了,仿佛把日光都揉碎进了眼里,刺眼又暖和。
男人见面前这个女人默不出声地把路给堵住了,又见她满脸的笑。他眉心聚攒,不耐烦把将人推到了一边,抡起铁铲回身就走。
赵兰香递过一只凉掉了的白面馍馍,举到贺松柏的下巴位置。
她提着这些东西回到个人宿舍的时候傻了眼了,他们落脚的宿舍一夕之间坍塌了。周家珍仓猝地抡着锄头从个人宿舍里跑出来,心不足悸地说:“还好还好,里边人未几,没砸死人。”
她的环境是念完了小学留在城里也找不到事情,百口人端赖一个有事情的哥哥撑着。那一年为了不增加兄长的承担,她便毫不踌躇地下乡来混口饭吃了。
连续挨过了周六,大队长终究放过了这帮新下乡的知青,蒋丽一大早就搭着伙跟一帮知青到县里下馆子了。
贺松柏把乌黑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挪开了,落在黑黢黢的泥里。
她摘下了口罩,挽起长袖, 暴露一截白莹莹的手臂。她的汗水滚滚地滴了下来,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
可惜男人却仿佛充耳不闻, 还加快了脚步挑着水从她身边走过,直到影子逐步缩小消逝。赵兰香望着男人一起上滴淌的水渍,秋水般的杏眸暗了暗。至于么……走得比跑得还快。
……
知青的炊事很差,饭菜一点油水都不见,肉沫也没有,每天三顿糙粮馍馍就着红薯青菜吃,偶尔糙粮馍馍会换成红薯粥,赵兰香跟宿舍里的另一个老知青打趣,这那里是大米拌红薯,清楚是红薯拌红薯,黄澄澄的红薯片里米粒都是数得着的。
赵兰香也不像别的女知青一样热中寒暄,同男知青们的交换更是少得不幸,如许一来男知青们就更没有机遇打仗到赵兰香了。毕竟这个年初男女干系还比较讲究,赵兰香还表示得那么冷酷,男同道们冒然上去搭话很有目标不良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