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上)[第1页/共12页]
炊事早已备上,冰心来了两次老远见房中景象便又折回,只叮咛小丫环前去蜜斯和几位少爷处传话不叫他们前来正房用膳,又叮咛将菜品温上,略过不提。
故而慧安含笑瞧了关明远半晌就又道:“是否带你入京,母亲会和你父亲筹议。”
关明远两岁时慧安便又有了身孕,此次不比头两次,害喜短长,没两小我慧安都似脱了层皮,不但如此,尚未四个月竟已极是显怀,当时怀恩大师还在府中,评脉后说是双生子,他吓得脸都白了,一度考虑是否将孩子打掉,要晓得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要过鬼门关的,这双生子更如此。
说话间关明远也已在慧安身前安排的椅子上坐下,道:“母亲这些天连日劳累,孩儿们瞧实在是不忍。”
关明远言罢紧紧盯着母亲,被慧安握着的手也不知觉地微微握起,慧安拍抚着他无声安抚,心机微沉。
慧安没想到关明远竟是说这个,一时微微怔住,关明远所说之事皆是前日产生,此事慧安和关元鹤已严令府中下人乱传,晓得这些事的下人皆已被提点过,却不知关明远是从那边晓得的。
月光下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着,丫环们主动远远跟从在后。关元鹤目睹果果娇俏的面上一片无忧无虑的纯真不觉就心中担忧,蹙眉瞧了她两眼这才张口,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果果便先道。
而雁城民风古朴,百姓剽悍,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陈腐看法,这些年慧安作为关元鹤的老婆,又是朝廷官员,在雁城享有极高的名誉。
隔日她便要带果果分开,关元鹤这两日也忙只怕是没时候和果果相处,他对果果虽看似凶,可对女儿的珍惜只怕比她更甚。这会子只怕也是想和果果再呆会儿,许是也放心不下要交代两句。慧安想着不免瞧了眼关元鹤便笑着止步,又交代了关明月两句目送两人出了屋。
见慧安愣住,关明远面上闪过一丝忐忑,道:“是儿见父亲连日劳累,又观母亲这两日心机也似极重,便叫六福去探听,母亲且莫活力!儿只是想为父亲母亲分忧……”
慧安于他对视,轩窗外的夕阳洒出去映着他,熔化了他通俗的眼波。八年时候足以让这个男人更加沉稳成熟,本就伟岸的身躯更加披收回凛冽气度,那双老是光射寒星的眸子多数时候都沉寂无波,再难从中瞧出他的情感窜改,胸脯横阔,即便这般慵懒地坐着也似有万夫难敌之威。只是他的锋芒在面对家人时便会不知觉地收敛,暴露多少深藏的情感来。
果果自知作为女儿迟早都是要出嫁的,她内心是信赖母亲的,信赖母亲会给她寻最妥当的人家,可想着父母的恩爱无间,对婚事她却另有设法。
冰心便笑着道:“奴婢是在西牌坊碰到大蜜斯的,大蜜斯将从城外跑马返来非要一同来接夫人,奴婢便打发服侍的丫环们都归去了,蜜斯这会子许是累了已在马车中睡去。”
慧安自典厩署出来已是落日晚照,暖暖的夕辉映着她朱红的正五品官袍,将袍子上的绣银仙鹤照的银丝闪闪,也为慧安明艳的五官增加了几分寂静和清贵之气。
“你既晓得便给老子安生点,都城不比边城,惹了费事累了你母亲细心你的皮。”
不过八年时候超出正六品,从五品,官升正五品员外郎,这在大辉朝堂上虽很多见但也算是可贵了,这对一个女子来讲更足叫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