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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闻言一愣,却忙叮咛了一声,肩舆便向吉祥院而去。关白泽到时院中静悄悄的,正房燃着灯,倒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头连个奉侍的丫环也无,他进了屋听到里头又咳嗽的声音便大步出来,却见崔氏躺在床上神情蕉萃,正在赵妈妈的拍抚下狠恶地咳着,他眉头一蹙,沉声道:“这是如何了?”
崔氏闻言面上一白,晓得心急之下又说错了话,便没再开口,关白泽却肝火难消,又道:“本年秋闱如果不中,便送回江阳本家在阁楼上思过一年,我倒看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慧安闻言不觉扬了扬眉,笑着道:“这高木仁还真是见缝插针,自前成国公率兵杀进西藩京都,西藩对我大辉称臣,多年来都服服帖帖的,现在大辉一和北边开战这便不循分了起来,还不是拿捏着皇上现下必不会对西藩用兵导致两面受敌?他这般还未到京便挑衅了起来,也不怕皇上今后秋后算账!”
徽王是李云昶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本年仅十五,皇上竟是已为他赐婚。徽王的正妃和李云昶的侧妃,对李云昶来讲只怕也没甚辨别,宿世时她跑去力阻贤康帝赐侧妃给李云昶,也难怪他会那般活力,没有拿刀子劈了她已是对她的宠遇了吧……
张妈妈便道:“奴婢早说老爷看中夫人,夫人偏不信,这是功德,夫人快莫哭了。”
慧安想着不觉蹙眉,抬开端来瞧向关元鹤,问道:“太仆寺之事和这西藩国王又有甚么有关?”
关白泽便冷哼一声,怒道:“病怏怏的?!怎先前在内院和丫环们厮混时不见他病?现在刚搬到外院倒是病了起来!”
张妈妈闻言也面露深思,道:“夫人是在想老爷的话吧,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三爷只怕有开府另过的筹算呢。三爷虽是对老爷有气,但就像老爷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卓哥儿那和他到底是亲兄弟啊,便是他不肯拉,这世人的眼睛却还盯着呢。”
关元鹤见慧安说的忿忿不平不觉点头发笑,道:“你倒比朝中的大臣更体贴国事。”
关白泽见她眼泪要落下来,便烦躁地踱了两步,接着才道:“你只当我不心疼他,我这是为他好才拘着他,他现在已是不小,可你瞧瞧他除了会和丫环厮混,逗鸟喽啰,还会些甚么?我也不希冀他能多出息,起码不能废弛家声!”
这日关白泽回府便如平常普通先到福德院中存候,他陪着定国夫人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定国夫人便和他提及了慧安今儿掌事的事来,言语间不乏奖饰,关白泽闻言自也心中欢畅,便哈哈笑着拥戴了两句,定国夫人便俄然又道:“你那媳妇总归是掌理了中馈多年,这些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再来这回虽是夺了她中馈的权力,但她也不算出了大错,洁丫头和卓哥儿的事你也不能都怨在她的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也是你常日对孩子们过分忽视而至。今儿安娘掌事,你那媳妇只怕心气儿难平,传闻不谨慎摔了两只花瓶,你也多劝劝她。”
崔氏闻言却拉了张妈妈的手,道:“你听到了吗,老爷内心有我们呢……”
关白泽闻言眉头便微蹙了下,定国夫人见此就未再多言,又念叨了两句别的事便令关白泽归去。
关白泽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点头,并未说下去,接着才又道:“锦奴是他的亲哥哥,便是豪情浅,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目光放远些,为卓哥儿谋条长路才是端庄。你现在眼巴巴地盯着这府里,将来便是为卓哥挣上个金山银山,那也得他本身有那守住的本领才成啊!这么浅近的事理,你说你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