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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闻言不觉一惊,忙扣住慧安的肩头,急声问道:“女人这到底是为何?但是爷说了甚么伤女民气的话,还是做了甚么对不住女人的事了?”
待慧安再度用力推来,他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力一扯一压,将她的一双手腕死死扣在了头顶。他正欲开口,目光倒是蓦地一凝,直直盯在了慧安透露在外的右手小臂上。
见慧安一点和软的意义都没有,关元鹤却也是长这么大没哄过人,服过软的,只瞧向慧安眼眶红红的模样,他到底心生一叹,只道慧安还小,云怡的事到底也是他不该不起初言明,本日之事让一让便罢了,故而他压下心火,到底还是先开了口。
关元鹤既已支撑李云昶夺嫡,那和太子便已是对峙的两面,若他此举赌赢了,太子是免不了一死的,云怡入了东宫又岂能有好成果?云怡那么个美人儿,关元鹤起初明显待她有几分恩典,可现在倒是如此无情。他现现在对她百般万般的好,会不会来日也能狠心对她?
瞧慧安神情不对,关元鹤的话便断了,眉头更加紧蹙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再言,慧安已是俄然发力摆脱了被他抓着的手,将手压上他的胸膛冒死地推了起来,口中更是怒道:“你既嫌我不敷贤能淑德,便自去寻那好的,我本就是这么个刚硬不恭的,你又不是头一回晓得,你既觉着我胡搅蛮缠,不讲事理,莫要入我的屋便是,你找那贤能淑德的去!找别的女人去啊!”
另有那顾馨芮,他若心中真有顾馨芮也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贰心中老是有她的,她这般为这一个过世的人连问都不敢问上一句算如何个事啊!?
方嬷嬷见关元鹤竟是一点和缓的余地都没,面色沉肃地大步而去,而屋中偏慧安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方嬷嬷一急,却又不敢硬拦着关元鹤,当即便跺了下脚,叮咛冬儿忙跟着去瞧关元鹤去了那里,她本身倒是快步进了房。
宿世李云昶和那歌姬琴瑟和鸣,同弹一曲,相视而笑的一幕当时刺痛了她的心,自听到顾馨妤的话后便不时在她脑中明灭着,可她也不能因着这启事猜度关元鹤,否定关元鹤。
方嬷嬷说着,慧安倒是因她的话心中发沉,她怔怔地望着从窗户外透进屋的清冷月光,只觉心中悲惨,眼泪便又落了下来。方嬷嬷见此,拧了一把帕子,忙给慧安擦了擦脸,再度劝道:“怎还更加哭的短长了,这可真是越蜜里调油,闹将起来越是短长,遇事更加的爱折腾的天翻地覆才好。可如许却也最是伤豪情,女人可莫要胡涂了,这大宅院里头竟是些寻了空子便要往里钻的,女人可莫要叫她人得了便宜啊。爷到底是男人,怎能不爱个面子,你如果方才哭这会子何至于此,乳娘估摸着爷只怕又去了外书房,女人听乳娘的,从速的抹了泪,放低身材去将爷劝返来……”
本日慧安的一系列非常,方嬷嬷怎会不看在眼中,她见慧安赖在福德院中不返来,心中便七上八下的,又问过冬儿,这便晓得了本日在园子中慧安碰到顾馨妤的事。故而方嬷嬷一向提着心,待关元鹤亲身去福德院将慧安寻了返来,她才算是稍稍松了心,后又见慧安不肯回房,自顾进了配房和冬儿两人说话,见慧安久久都不出来,方嬷嬷本想着去劝上两句,可还没想好说话,慧安便回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