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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听罢面露厉色，上前一步，耻笑道：“俄然背上疼痛，偏就在三女人跌倒时你便背上疼痛？你觉着你这话会有人信赖吗？”

小陈姨娘却面色平静，道：“夫人若不信可问问赵妈妈，当日访琴带丫环们去园子里寻，还曾撞上了赵妈妈。”

慧安想着，关白泽已瞧向那些跪着的下人，沉声道：“哪些是今儿跟在四少奶奶身边服侍的？瞧着三女人跌倒便无人护着你们四少奶奶，那要你们何用？！”

环儿面色顿时大变，崔氏却又道：“去，搜搜这环儿的屋子。环儿，你现在招还能从轻发落，如果等搜出甚么来，你可别怪不给你留面子。”

关白泽不觉沉了脸，盯向程嬷嬷，道：“少奶奶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崔氏便又瞧向环儿，道：“环儿，银子是那里来的？你若不招，再打十廷杖！”

程嬷嬷是程敏瑜自程府带来的，是其生母身边服侍的白叟，程敏瑜见她请罪忙虚扶了下，接着她死死咬牙，瞧向程嬷嬷道：“嬷嬷，今儿那环儿可也跟着去了呢！”

程嬷嬷闻言面色一厉，不免骂道：“这个贱人！少奶奶放心，老奴晓得如何做了。”

此时的屋中，程敏瑜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双手死死握了起来，然后她一双紧闭的眼睛俄然睁的死大，蓦地瞧向一旁垂泪的程嬷嬷，道：“嬷嬷，你说本日之事到底是谁所为？”

过后那冰早已熔化，那里还能寻到甚么证据，倒是悄无声气。只是程敏瑜的身孕已有五个月，早就过了头三个月的坐胎期，这会子胎应已稳了才是，怎就摔了一下便没了。

崔氏那里能听她啰嗦，一个眼神婆子便将人拉下去摁在廷凳上打了起来，两三下那环儿便哭喊的不成模样。

程嬷嬷说着便向跪着的下人们处瞧了一眼，正对上跪在前头的千青的眼睛，她冲千青使了个眼色，扫了眼跪在一边的环儿，千青当即便明白了过来，忙跪着向前爬了两下，哭道：“老爷，奴婢想起来了。当时是环儿大呼了一声，奴婢们吓了一跳瞧了畴昔，这才没能及时扶住少奶奶。少奶奶颠仆，奴婢欲上前搀扶，环儿却撞开了奴婢自行凑到了前头去，环儿只是少奶奶房中的三等丫环，常日行事也不见这般毛躁。”

关白泽闻言那里能不晓得，顿时面色就乌青了起来，瞪向崔氏，沉声道：“你纵着的一双好后代！”

程嬷嬷道：“少奶奶当时疼的短长并未看到，只是当时围在少奶奶身边的却也不过那几小我……”

崔氏闻言吓得面色一白，抖了抖，可瞧着关白泽正在气头上，她也心知关白泽对她最大的不满便是没将儿子教养好，过分宠溺，常常总为他做主撑腰，使得儿子现在小小年纪就不学长进。而关白泽本就不喜关元卓，现在她越是分辩，只怕关白泽越是发怒，越是绕不过儿子，前次他罚儿子跪了两天祠堂，几乎跪出病来，这会子身子将将养好，如果再被奖惩，不定会如何呢。故而崔氏只诺诺地低了头，没再吭声。

程嬷嬷闻言目光一锐，昂首道：“少奶奶是想……可到底没有证据。”

兰姨娘的心机他岂能不知，方才她的话也不过是惹他对崔氏不满罢了，只是崔氏常日也不是那容人的性子，本日老四媳妇又因三丫头而小产，兰姨娘此举倒也能够谅解，并且兰姨娘的话也未曾冤枉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