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作弄钱若卿[第1页/共9页]
言罢,打先回了榕梨院。待慧安回到阁房,叮咛秋夏秋冬自去忙,便由冰月和寒月跟进了屋,冰月自橱柜中取了件猩红的家常褙子,正欲给慧安换上,谁知慧安转头瞧见那衣裳,顿时方压下的火气便又一窜而上,肝火三丈地指着那衣裳便道。
慧安推开车窗,吹着冷风,内心一片腐败。待到了十里亭,秋儿二人打先进了亭子,清算一番慧安才下了马车。
慧安已在一旁瞧了半天,见马已被礼服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由冲秋儿眨巴了眨巴眼睛,悄声道:“你不是想报仇吗,瞧你家女人的。”
若香囊装了银钱,那普通人更不会佩带在身了,多是令身边小厮带着,或是直接放在怀中。
但随即看到那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的奇丑非常的字,再想到方嬷嬷说沈峰大字不认几个,倒是心中一安。想来这封信定然是沈峰亲笔所写,既能得他如此对待,贰心中当是对她还算正视才对了。
沈峰那信只说本日便可到京,统统待见面再叙,寥寥数字,不过一张薄纸,别提写到甚么动情的话了,便是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
钱若卿怎会瞧不出慧安是故弄玄虚,只怕是成心要作弄本身,只他实在猎奇这小丫头要作何,故而才事事应下,听慧安如此要求一点都不料外,点了点头。
且说慧安正赏景,便见官道东面打马奔来几人,一个穿亮紫色的五彩绣宝相花劲装,翠蓝色圆领内衫的公子打马跑在最前头,背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四五个主子打扮的小厮。
钱若卿已是一个闪步,跳上了马,一面控马一面道:“从速给爷捆住它!别让它给爷跳残了。”
天气一黑一亮,眨眼便到了来日的凌晨,慧安一早便清算安妥,带上春儿和秋儿登上马车便直奔西门。
慧安本还不明白如何这么快就会有了复书儿,却本来沈峰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算算路程最晚来日上午定然能够进城。
冰月吓了一跳,一时愣在当场,刚好春儿从外头出去,忙推了冰月出去,又取了件半新不旧的淡紫色长褙子,这才与慧安换上。
慧安闻言面色一冷,瞪向杜美珂,喝道:“父亲与我说话,你一贱妾插甚么嘴!你这是和谁你啊我啊的?另有没有一点端方!”
寒月手脚敏捷地端来了漱口的玉杯,净面的银盆面巾,等慧安又洗漱一遍,这才坐在妆台前,打散了长发。
只要一种环境,公子哥们会将香囊挂在腰间,那便是要逛秦楼楚馆时。
“女人,这是谁给女人的信?瞧把女人给乐的。”秋儿已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小厮刚拉住钱若卿便被他劈脸盖脸地一巴掌拍开,喝道:“甚么三长两短,爷就那么不济事?少跟爷显摆本事,从速给我让开,如果爷的胭脂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爷就去跳井殉情了,到时候瞧母亲饶不饶你们。”
方嬷嬷见此也未多劝,梳好小篆儿,便道:“饭都摆好了,女人虽在外头用了很多小吃食,但都不当饭,怕也该饿了,快别乱想了。”
钱若卿闻言,瞧了瞧一地飞扬的马毛,地上躺着已然脸孔全非的丑马,另有那站在马儿中间笑靥如花般光辉的慧安,顿时内心真真和慧安昨儿那感受一模一样。
方嬷嬷想了想,觉着慧安说的也很有些事理,又想到这些光阴慧安长大了很多,行事思虑都极其全面,这才笑着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