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是祸是福－2[第1页/共5页]

之前只是从黄先生口中传闻过泉州港，南边最大的港口之一，从中原通往南洋诸国的要道。面前的泉州港的确名不虚传。上百条大船靠在港湾，林立的桅杆上栖息着无数海鸥，动身的船只升起庞大的白帆，顶风作响。浪花拍打着船埠，又送船只驶向出海口。岸边人头攒动，很多船只正在装卸货色，海员的呼喊声传得很远。小明跳下船埠，踩着坚固的沙岸，沙地上留下一串没有方向的足迹，又很快被潮流抹去了。他的脑海中此时一片空缺，时候长了结变成非常的安静。自从记事以来，影象中几近未曾有过多少安然幸运的日子，风霜雨雪，四海为家，糊口就是如许！他悄悄提示本身：就算再做乞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你不晓得吗？”

“记得。卖炭翁，伐莘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炊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母亲听着孩子清澈的朗读声，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

“对了！就是他。”瘦子的声音真刺耳。

李管事上前拉住小明的肩膀，待瘦子和瘦子进了屋，开口问道：“你是谁家的？”小明看看那人，五短身材，高突的颧骨使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显得凹在脸里，再加上一对大黄板牙，实足丢脸。支支吾吾道：“我，我没家。”

母亲刚要伸手去捧火上的陶罐，俄然，她用手按住他，凝神一听，拉起他轻身纵上房梁，拽紧了他的手叮嘱道：“明儿，不管你看到甚么。千万别出声。千万！”说完跳了下去。

他却没有瞥见缭绕在母亲眉头的阴霾。

“你放开我！”

“不是我偷的！”小明用力想摆脱，可力量太小。

“二位捕头好走。”烧鸡店掌柜在前面喊道。

“交给我了。”

“岳云溪，你至今持迷不悟。”金刀的声音震人耳鼓。

“还记得《卖炭翁》吗？”

“老张可真聪明。”

“嘿，你如何来的？”少年是个本地人。

“李管事，”瘦子道，“我们把走丢的小子给你们送返来了。”

两个差官摇摇摆晃地走过来。瘦子眯起一只眼睛瞅了瞅小明，歪着头对另一个道：“哎，老弟，这小孩我见过。”

“传闻，前不久那帮小子打斗打得好短长。”

他趴在房梁上，内心一凉。

母亲冷嘲笑道：“只要你们这群蠢夫才会做甚么武学秘笈的黄粱梦。”她转过甚看着白衣道：“大师兄，晓得你做君子君子不轻易，本日前来，必然不能毁人之托，小妹就此性命一条，情愿作陪，只望你部下有度。”

李管事敲了几下门，一会儿门开了，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睡眼惺忪的模样。“新来的。”管事将小明交给了少年，便回身走了。小明看着陌生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嗨，管他呢，归正又打不死人，小孩子闹着玩嘛。”

他有点悲观了，低着头漫无目标地走到港口。

“噢，”那人眼睛一转，又问，“想找份工做吗？”

“不是我！”

“满口胡言！”金刀怒道，“《十方精要》是丘允所偷，证据确实。他死了，东西不在你手里还会在哪？”

“哦？”那人看了看小明，转脸笑着说：“二位请进，我这里有好酒。”因而回身进了堂屋。小明被两差官拉拉扯扯地拖进了门，院里没点甚么灯，还将来得及在前院看一周，李管事就出来了，对差官说：“二位先坐坐，我已经叫人去备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