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测[第1页/共3页]

“根尽个屁！”晏苍陵火气上来，就不顾礼节地吐出了鄙言鄙语，“若真根尽，为何他还尖叫！给本王治，要何药尽管说，芳城未有的，本王派人去别地寻，但若人治不好，谨慎你的俸禄！”

“嗯，到书房说话。”

许颂铭腹诽的神情散去，寂然道：“王爷恕罪，停顿并不大。某的人已打入了品芳阁内部，但可惜方进不久，探不出太多动静。本日方知王爷当日所见的老鸨，名唤梦容，只是阁内一个甚少接客的女人，而真正的老鸨则是她的亲姊晴波。”

“唉，”晏苍陵揉着眉间道，“究竟仇人是何人，为何他们要如此坦白。”

按毕手脚，晏苍陵将布巾顺手丢至木案上，正要扶季拂心躺下，却见季拂心盯着那皱成一团布巾蹙眉。晏苍陵一愣，嘲笑着将布巾扯平放好，搁于盘上，看季拂心的眉头舒了，方扶着他躺好。

“新来的清倌。”晏苍陵一顿，神采变了变，“新来的那批清倌，详细是何时进的阁。”

王大夫脸上皱纹都拧成了一团，搭着季拂心的脉探了又探，摇首道：“不该当啊，王府内奇丹灵药很多，老夫但是下了重的分量，论理如此多日，再短长的迷幻药也当根尽了方是，为何还会如此。”

许颂铭咳了一声，恭敬地上前一揖到底，不想敬语还未出口，便听一声大呼冲耳而来，震得耳膜嗡嗡嗡地疼。

“半个月？！”晏苍陵鲜明大惊，双眼瞪得圆直，“王大夫道仇人的手脚筋已断了一个月，若仇人是与那些清倌同批被卖入品芳阁的，那么……”他续不下去了，身子禁不住地打了个寒噤，那便申明，真正害仇人成这般模样的，并非品芳阁，而是另有其人。

拿起枕边的那锭刻字银子，晏苍陵一如常日地将其塞入季拂心有力的手中：“拿着！你时候牢记你拿着的是志，而非银子！”

许颂铭不再接话，低垂着头又是一声感喟。

许颂铭早已等得不耐烦，双手环胸在阁门前走来走去，一见着晏苍陵，抖抖袖就躬身上去：“王爷。”

“但是当时我早已借用寄父的权力，去查探仇人的下落，出城令还未出时，我的人手已入城查了，但还是无所获。是以，”晏苍陵续道，“此人要么是当年居住于朋友之家，厥后因事流落尘凡，要么是真真从天而降了。”

“快滚快滚！”晏苍陵也被吓了一吓，跳起来就将许颂铭丢出了阁外，“甭出去！”

“此药名唤梦魇，听闻服用者会产生幻觉，误觉得身周皆是恶妖怪怪，乃至神智不清，惊骇万分，惊骇见人。只是此药过于狠恶，倒霉于接客，因此除非那清倌过分难训，不然不会用到此药，但若用之，俱会给被下梦魇的清倌下合|欢药，以使恩客纵情。”

回到阁内，晏苍陵快步走到季拂心边，低声安抚，待得季拂表情感稳后，方松了口气，问道：“他体内的迷幻药究竟是何药，为何多日来都未根尽。”

“……”

许颂铭持续道：“探子亦曾暗里问过，也是将近半个月前，王爷的仇人方进阁的。听闻他进阁时，手脚便已不能行，每日只能靠丫环小厮奉侍，但那服侍的丫环小厮，探子却查不出究竟是何人。”

季拂心低头去望那锭银子，但薄被朝身一盖，便反对了他的视野。

晏苍陵神采愈来愈丢脸，怪道那一日，唯有仇人如此特别，被下了合|欢药。端看仇人醒来后咬乐梓由的手便知，仇人是个烈性子，只是在青楼那等处所，性子烈可不是功德，他定是激烈抵挡，方会逼得梦容给他下梦魇。可详细他做了甚么，又受过甚么罪，却无从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