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页/共3页]
“袁姨娘平日是个细心的,想必能奉侍殷勤。”谢老太太想了想,何离身边有个形影不离的小七,那只能是袁昭了。幸亏袁昭也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做事还算妥贴。
没有好景色时,谢四爷陪两子一女读书。谢延年、谢棠年的时文功课他不屑一顾,谢流年兴冲冲搬出本《诗三百》,美好的旅途,面前若无美景,诗中有!
次日,谢四爷带着谢延年、谢棠年、谢流年解缆出发。行李物品是早些光阴已备妥的,半分不镇静。何离把跟去的十个丫头、八个小厮、四个马夫、两名管事、四个婆子、十名保护一一细细打量过,都是府中白叟,平日都是老成的,悄悄放心。
谢大爷和谢四爷含泪对视好久,倒也不至于放声大哭。等他们兄弟二人看够了,世人方才厮见施礼。谢流年甜甜叫着“大伯母”“大嫂嫂”“大姐姐”,得了三份见面礼,都很厚重。
谢大爷是站着见他们的,他实在不能坐。谢四爷一贯脾气冲淡,襟怀散朗,喜怒不形于色,这回甫一见到阔别多年的大哥便破了功,“大哥!”“四弟!”兄弟二人均是眼中含泪。
谢四爷天然满口承诺,“是!爹,娘,我明日便解缆。”一个大男人要出门还不轻易,一辆马车,两个小厮,些须几件行李,轻装简从便可。
何离着了慌,“肚子和头都疼么?”谢流年皱着小脸,一会儿指指肚子,一会儿按按头,有气有力说道:“都疼。”谢四爷淡淡看了她一眼,“既是头疼,肚子疼,那便不消去了。”只带了谢延年、谢棠年出门。
谢老太太那里能承诺,“千万不成!”只要小厮奉侍如何使得,四太太既不能去,袁姨娘、何姨娘总要有一个跟在身边。这千里迢迢的远赴京师,路上要办理衣、食、住、行,不成粗心。
他们两人衣衫整齐讲究,却都是面有怠倦之色。许是大伯抱病,他们两人侍疾累的?谢流年猜想。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才惊觉,快十二点了!
谢四爷含笑拱手,说了几句客气。这确是功德,路途悠远,跟官兵一起走可安生多了。自家虽带有保护,却只会些浅显拳脚,平时会看家护院罢了。
谢棠年神采如常。他长的像谢四爷,性子也像谢四爷。谢流年坐在椅子上装病,“我肚子疼。”“我头疼。”多难堪呀,去了要见一堆跟本身没有血缘干系的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公然和官兵一起同业很安稳。一行人太承平平到了都城,谢松年、谢鹤年带着主子远远接出城来,见了谢四爷,拜倒在地,“四叔父!”
“存起来!”回到后院安息时,慎重把两个红包、两只镶珠嵌玉喜鹊登枝金簪交给何离。何离晓得她的性子,当着她的面细细记了账,和顺奉告她“存好了”。谢流年对劲点点头。
谢四爷哈腰拉起他二人,口中问着谢大爷的病情。“托叔父的福,父亲现在已好多了。”谢松年、谢鹤年客客气气说道。
路过开封时,功德来了。驿站中碰到河南都批示使司一名武姓军官,带着一队精兵,“下官要送公文入京,和谢四爷恰好一起。”
“你大哥自小疼你。”谢老太太眼角有些潮湿,“亲手替你裁纸,亲手替你磨墨,手把手教你学写字。他若见到你,必然欢畅。”人在病中,最是驰念亲人。玉郎去了,大郎许是会好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