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对峙(二)[第1页/共2页]
莫名的,赵幼君只觉面前的景象和李嬷嬷的话仿佛好久之前曾在那里见过听过。不过这时明显不是回想的时候,她怒上心头,抬手便想打李嬷嬷,却被李嬷嬷眼明手快的抓住。
两颊传来阵阵剧痛,不消摸,只凭面上的炽热,凤鸣舞也晓得本身现在是如何一副狼狈的模样。除了六年前的凤止歌,她何曾在旁人手里吃过这类亏,内心只觉有说不出的委曲,转眼看向赵幼君时,一双大眼已噙满了泪水。
赵幼君这时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那巴掌固然是打在凤鸣舞脸上的,但何尝不是在打她赵幼君的脸?
李嬷嬷的力量明显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幼君所能对抗的,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手从李嬷嬷手中抽出来,赵幼君肝火中烧地瞪向凤止歌与慕轻晚。
二十年前,她就是在如许的一双眼谛视下节节败退,终究将本身置于那等退无可退的地步。
凤鸣舞那白净柔滑的面庞上,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红肿起来,一边一个巴掌印清楚可见。
这统统产生得太快,不管是凤鸣舞还是赵幼君都没想到,李嬷嬷一个在她们眼里低如灰尘的下人竟然真的敢脱手打作为主子的凤鸣舞!
怒到极致,赵幼君竟也沉着下来,她将手自李嬷嬷手中抽出来,肃立的姿势就如站活着间最顶端,她冷冷地看着慕轻晚,仿佛慕轻晚之于她只不过是一只能够任她随便揉捏的小爬虫。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里的情势本就对本身倒霉,赵幼君天然晓得应当从谁那边动手比较好。
她已经软弱了二十年,莫非现在还要持续软弱下去,让女儿来庇护她?莫非她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如当年的本身一样被赵幼君肆意踩踏?
慕轻晚则神采刷白地堕入回想当中。
或许,她明天就不该出来,不出来就不会再碰到赵幼君,她已经在洛水轩呆了二十年了,就算持续呆下去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看到女儿肿胀的双颊,一双柳眉倒竖,赵幼君怒不成遏地喝道:“贱婢,你好大的胆量,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脱手!”
她嘲笑一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向慕轻晚,“慕轻晚,畴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甚么长进,留不住侯爷的心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女儿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但对幼妹下毒手,还敢对当家主母不敬,这就是你们慕家的家教吗?”
“我为何不敢?”就似变了小我般,慕轻晚将内心统统的软弱与害怕全数收起来,换上前所未有的倔强,“你忘了吗,大武朝的长公主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幸病逝了,我为何还要有害怕?”
为母则强,人间大多母亲都是如此。
面对赵幼君的喝问,李嬷嬷却半点也不显害怕,她乃至还表情甚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令赵幼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身份,是赵幼君内心深处一个永久没法愈合的伤疤。
慕轻晚松开凤止歌的手,脊梁挺得笔挺,二十年来第一次毫不畏缩地与赵幼君对视。
当朝长公主之尊委身为妾,即便她一手把持侯府内宅,即便对外她是威远侯府正室夫人,可在与其他夫人订交时,在听到她们对府里妾室咬牙切齿的恨时,在她一边忍着内心的痛一边笑着拥戴时,她没法其棍骗本身她的人生是美满的。
但是凤鸣舞到底只是个没经厉过风波的十二岁少女,凤止歌的眼神冷得瘆人,李嬷嬷应得又太干脆,都让凤鸣舞莫名的有些胆怯,下认识的就想往赵幼君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