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4页]

沈清妍看着最靠近的人像猛兽一样朝她靠近，吓得直往床上缩，蹬腿激烈地抵挡着。她越是如许，吴氏越是焦急，一气之下打了两个巴掌下去，斥道：“你这蠢丫头，我是为你好！”

沈清月身量偏高挑，她平视吴氏，淡声道：“您怕是曲解了，是妍姐儿害我，不是我害她，此事是老夫人下的定论，若您不平，去找老夫人回嘴就是。”

沈清妍哭声渐止，外边有丫环来禀道：“夫人，老爷来了。”

吴氏叹了一口气，想起张轩德被逐出族学的事，内心又有了主张。

吴氏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思疑沈清妍与张轩德有首尾，她搂着女儿哄道：“张家不是甚么好人家，我与你大伯母来往时就听她说了，因为张轩德外祖家不争气，钱氏是个贴娘家的胡涂人，张家家底薄的很，便是有永恩伯府做背景，你嫁畴昔了也要刻苦头的！”

沈清月捕获住吴氏慌乱的神采道：“我记得仿佛在妍姐儿那见过一块老虎玉佩……”

沈清月停下脚步，定定道看着朝她走来的吴氏，三十出头的妇人保养恰当，本不该显老，偏生精于算计，日操夜劳，因此早早脱发，夜里难眠，头戴假髻尚能讳饰一二，眼下乌青确切如何也盖不住。

这回受罚还是轻的，倘或有了孽种，沈清妍这辈子都毁了！

沈世兴拂开吴氏的手，旋身走到书桌面前坐下来，淡声道：“没出嫁前另有老夫人罚，等出嫁叫婆家人罚，那才丢脸，并且你还插不上手。罚就罚了罢，下次改过便是。”

在沈清妍锋利刺耳的哭喊声中，吴妈妈检察了她的身子，还是处子之身。

沈清妍膝盖酸疼，两腿发软，急得流眼泪，道：“娘你胡说甚么啊，我和张表哥甚么都没有，我才不到十三岁！”

吴氏语塞，半晌才切齿道：“妍姐儿如何能够会害你！”

吴氏内心焦急上火，面上却不敢对芊结起火，她忍着脾气好言好语道：“女人，我不做甚么，我只问妍姐儿一句话，就一句话。”

吴氏气上心头，底子不信，死死地掐住沈清妍的手腕，凄声道：“妍姐儿，你跟他生长到哪一步了？你现在奉告娘还能挽救，倘或迟了，你这辈子都没前程了！”

沈清妍不过是讽刺了沈清月一回，便平白无端跪了三天三夜，还要罚抄佛经，现在连吴氏都不信她了，委曲如潮流用来，她哭得撕心裂肺，道：“我没有，我没有！玉佩是我本身买的。”

沈世兴“嗯”了一声，道：“我过两日就去。”便不再昂首。

吴氏咬牙不言，从万勤轩出去以后，恨恨地跟丫环抱怨道：“妍姐儿出事问都不问，三句话不离月姐儿。我也给他生养了一儿一女，康哥儿才九岁，老爷也算老来得子，如何不见他这般心疼哥儿！我看他娶我返来，就是为了给月姐儿找个奶娘，那里是想娶个夫人！姐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说帮帮手，我真是个丫环命！”

丈夫很少对内宅的事这般上心，吴氏的心如刀子猛戳一样痛，神采生硬道：“晓得了，妾身先归去了。”她忽又换了温和的神采，温声道：“妾身归去等老爷过来。”

沈清月微微蹙眉，目露担忧道：“我倒也是感觉很奇特，妍姐儿与我一贯亲好，必定不会害我。可我一向与妍姐儿敦睦相处，待她宽和漂亮，又为何要去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