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尾声[第1页/共4页]

元曜道：“这么多鱼干，小生只要两只手，搬到入夜也搬不完啊！离奴老弟，你也来搭一把手吧。”

与此同时，长安月下，一只蜗牛还在尽力地爬向永兴坊的承平府，要去给白姬送信。蜗牛望着漫无绝顶的通衢，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愁煞人也－－”

“白姬去承平府插手百诗宴了。”

元曜丢下书籍，飞奔出去。一只黑猫精力奕奕地站在内里，瞳孔尖细，毛光水滑。黑猫的身边有三个大承担。

长安城外，翠华山中，两只受伤的小狐狸坐在草丛中歇息，望着玉轮发楞。

元曜张大了嘴巴，道：“离奴老弟，你到底抓了多少鱼？”

元曜定睛望去，一只庞大的九尾狐妖站在大厅中心，栗色的尾巴顶风招展，身姿健旺，威风凛冽。它口中喷出蓝色火焰，眼神凶暴地盯着离奴，道：“十三这家伙固然不成材，但也不能让你吃。猫妖，放开十三，不然，我撕碎你！”

黑猫打量元曜，道：“书白痴，你如何仿佛长胖了一些？必然是爷不在，你一天到晚都在偷懒吧？”

“这……这不敢有劳蜗牛兄。”元曜从速道。蜗牛实在是太慢了，等它走到承平府，白姬恐怕已经返来了。

胡十三郎遁藏不及，被扑了一个正着。

元曜笨手笨脚，不谨慎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跌散了承担。

俄然，有人道：“哎，这不是元公子吗？”

白姬、元曜、离奴坐在后院弄月，离奴说了它在山中渡劫的糊口，鸡零狗碎，杂七杂八。白姬和元曜听得很有兴趣，但是都表示他不该抓那么多的鱼，还带回缥缈阁来。时节已经近初夏了，一时候也吃不完很多，怕是会放坏。

元曜提心吊胆地走出来，大厅中一片狼籍，鱼干各处，货架全数倾圮了，玉器、瓷器碎了一地，墙上的书画也都烧糊了。

元曜望着裹了纱布的脚踝，担忧今后几天会享福。他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愁煞人也－－”

“小生没偷懒，是胡……”元曜刚想说是胡十三郎的厨艺太好了，每天做很多美食，以是他长胖了一些，但是离奴打断了他。

那人又道：“是俺。俺在地上。”

（《无忧树》完）

离奴大怒，口中喷出碧色妖火，“又是一只碍眼的臭狐狸！爷恰好饿了，今晚一起蒸了吃。”

栗色的九尾狐妖也猛扑上去，和离奴厮打。

傍晚时分，白姬返来了，她见了缥缈阁中的风景，也没有叱骂离奴，只是笑眯眯地在离奴的卖身契上又加了一千年。离奴不敢反对。元曜感觉，只要十三郎多来缥缈阁几次，离奴铁定永久不得翻身。

“本来就这点儿事儿呀，俺去替你传信吧。归正，俺受了拜托正要去给永兴坊的严先生传信，刚好顺道。”蜗牛仗义隧道。

早晨，月上柳梢头。

两只狐妖，一只猫妖混战在一起，妖火来，利爪去，血光四溅，阴风阵阵。大厅中的货架倾圮了一半，古玩碎了一地，墙上的书画也都烧毁了，连地上的鱼干也烤熟了几条。

“明白了，俺这就去。”蜗牛接下了元曜的拜托，缓缓向东爬去。

元曜心中一寒，问道：“离奴老弟，十三郎和栗兄弟呢？”

元曜发明妖化的离奴身形仿佛比之前大了一些，额上还多了三道云纹，九条尾巴在身后招展，威风慑人。

元曜和离奴合力把装着鱼干的承担抬进缥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