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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那日温钧竹刚呈现在张家门前,门子还没往里让呢,内院就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张老爷喝醉了酒,从台阶上摔下来,当场昏倒不醒。
别说赵瑀心中惴惴,就是弹劾李诫的人都感到奇特。
打头的是唐虎,李诫一看是老了解,还和人家开打趣,“小唐啊,看在你我一同杀过敌的份儿上,你手里的铁链子就别给我铐了吧。”
李诫眼神微闪,随即搭上唐虎的肩膀,嬉笑道:“小唐,此次去大理寺还是诏狱?”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当家的男人不在,这一个多月,她深深将惶恐埋在心底,已然学会了固执。
李诫蹲下身,摸摸儿子的胖脑瓜,笑道:“爹爹是去当差,不是去玩,你好生在家,等爹爹返来带你去骑大马。”
一边是没地的农户眼巴巴干瞅着,一边是有权势的人偷偷圈地,只等朝廷一纸卖地的政令,就由暗变明,堂而皇之据为己有。
李诫站起家,看到赵瑀站在梧桐树下,她中间是周氏,正捂着帕子呜呜地哭。
流言渐渐传到了李府,赵瑀治家松散,下人们不敢多言,周氏却忍不住了,一天三趟往赵瑀这里跑,“儿媳妇啊,这可如何好,我们要不要伐鼓鸣冤?老婆子去告御状,非得撕烂了姓温的嘴!”
说内心不慌乱绝对是假的,自从李诫被带走,赵瑀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李诫走了,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期间没有任何提审、科罪的动静传出。
此中有个小插曲,一贯和温家共进退的张家,并没有联名具奏。
“我晓得,你放心。”她面上显得很平静,语气和顺又果断,“有我在,家里出不了乱子。”
阿远默不出声靠后站着,小脸绷得紧紧的,手里拖着把小木刀,那是李诫给他做的。
而朝中措置李诫的呼声越来越高。
以是温钧竹判定摒弃了先前的态度,重新与世家大族们握手言和。
现在那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稳稳铛铛在赵瑀脑袋上戴着,都城的贵妇圈子,背后里不晓得,明面上谁也不敢对赵瑀冷嘲热讽。
周氏纳罕道:“山东的几位知府也替他说话了,可没用呐。”
李诫眼神一暖,招手让他过来,把李实的小手递给他,“带弟弟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