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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气急，“你好大的谱儿，还叫王妃从中传话，她一开口我就晓得，这些弯弯绕她那脑瓜子底子想不到，准是你小子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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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齐王歇脚的处所。

李诫把她领到一处空屋子，摸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此次没有炭火取暖，干脆撩开衣服，摁在心口上捂着。

李诫用大氅裹住她，半抱半扶，“我们去西配房说话。”

心口一酸，潸然泪下。

天上飞着大雪，房顶屋檐是厚厚的积雪，宫里飘着白纸、白幔、白绢，一眼望畴昔，入目皆是红色，苦楚落寞。

他目工夫沉沉的，直勾勾盯着赵瑀远去的青玄色身影。

赵瑀怔了下，随后笑笑，“他何如不了我们，不要管他，我有话跟你说。”

赵瑀不错眼盯着李诫的身影，轻声说：“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去问问。”

“过了头七就回家。我这里统统安好，你不必顾虑。有几句话，你帮我带给张妲，叫她和三爷说，不要自请就藩，必然要留在京中。刚才三爷想要提这事，让我打岔岔开了。”

赵瑀扶着周氏，在礼节寺人的引领下，来到太阙宫内殿哭灵。

冬月二十，在位还不到三年的隆正帝崩逝，皇二子秦王灵前即位，定年号景顺。

“还没事……脸上瘦得快没肉了，眼睛都哭肿了，看看那两团青紫，你多少时候没睡觉了？”赵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着，你何曾这么狼狈过……”

时过午牌，半日的哭灵下来，任谁也怠倦不堪，赵瑀扶着周氏，一步一滑从太阙宫出来，长长舒了口气，“可累死了，腿都跪麻了。”

他转头笑道：“瑀儿，当初喜好上你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计，不叫你受丁点儿委曲，让任何人都不敢对你起歪心机，要给你一世繁华！这话，我一时一刻也没忘。”

温钧竹惊诧，继而脸涨得通红，腮帮子上的肌肉咬得一鼓一鼓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较着是动了怒，倒是忍着没动。

朝臣们在大殿，紧挨着灵堂，偷偷望一眼的话，还真不迟误。

李诫双臂紧紧抱着她，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颈处，收回一声似哭似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