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2页/共4页]
无数相思的痛苦,在这一刹时,化为相逢的甜美。
侍立在旁的袁福儿吓了一跳,眼皮抬抬,暗道这小子怎的明目张胆地撮要求,莫非真的被功绩砸晕了头?
赵瑀笑得像个孩子。
李诫咽了一口口水,冒死将喉头的涩痛压下去,笑嘻嘻说:“小的头硬,不管实心空心,都磕得邦邦响。”
那是李诫答复皇上立哪个的折子。
李诫眼神一闪,嘿嘿笑了几声,“袁大哥,您还是叫我名儿吧,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称大。”
袁福儿已转过身,也不知听到没听到这句话,没有任何回应。
一想明天另有“班师回朝”的大典,还要去禁宫领筵,李诫就觉头疼,这些场面上的应酬,还真不如回家抱媳妇孩子。
是以他稍稍停顿半晌,打了个腹稿,渐渐说道:“启事是天灾,黄河年年众多,一夜大水,老百姓就没了活路,以是管理河道是首要。主子,小的传闻曹无离在国子监讲课,反被人轰下来,如答应不可,我们需求更多精通河务的能臣干吏。”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幼年,足风骚。
太阳升起来,浓绿的叶子上,淡紫的花瓣上,露水晶莹闪动,金刚石普通闪闪发光,他含笑坐在花叶间,一手扶着树枝,一手拿着花儿,眉眼超脱,美得就像一幅画。
李诫挠挠头,讪讪道:“甚么茶啊水啊,喝到小的嘴里都一个味儿,只要能解渴就行。小的就是个粗人,这些高雅事儿学不来的,小的媳妇儿没准能说出道道儿来,”
二人一起沉默,行动仓促,来到御书房门口。
这家伙,准是擅自跑过来的!
秦王依言取过来一看,脸被骗即暴露不成思议的神采,又仔细心细看了两三遍,才合上奏折,点头叹道:“是儿臣眼界窄,藐视他了。”
幸亏他的工夫尚未丢下,一起偷偷摸摸,倒也没被发明。
皇上舒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缓缓道:“古来能臣很多,没有私心的却很少,李诫算是一个,当然你能够说,这是他对朕的忠心而至。但如何能让他对你也这般忠心,你就要好好揣摩揣摩了。”
他刚要走,嘎吱一声,窗子被人由内推开了。
一声两声的打更声从沉寂的夜中传来,人们早已入眠,偶尔几声犬吠,更显夜色深沉。
秦王不由苦笑,“父皇,儿臣不是气度狭小之人,也不是只会玩权谋之人,您说得儿臣仿佛要卸磨杀驴似的。”
说到最后,竟透着点儿委曲。
初夏的夜风带着暖意,吹在人脸上痒痒的。
他奉密诏面圣,不能流露行迹,是以跟做贼一样翻墙头而入。
她无声地大喊道:“李诫,我喜好你!”
赵瑀头发松松挽起,双颊带着熟睡过后的红晕,睡眼惺忪,身披薄薄的春衫,没有系衣带,慵懒随便。
李诫笑容更大了,眼中弥漫着愉悦,的确就要流滴下来。
李诫看到两鬓斑白的皇上,先是一呆,接着一股酸热突入鼻腔,苦涩非常,却不敢哭,上前俯身跪倒,咚咚咚,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小的李诫,请主子安。”
秦王如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秦王抱着两大摞奏折,心想又要彻夜不眠……
袁福儿回身看看他,笑道:“李大人,自先皇后薨了,皇上表情一向不大顺畅,您最能哄皇上高兴,过会儿可看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