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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对他已经绝了念想。”
张妲又是一怔,勉强笑着粉饰道:“没,我没想那么多,你别瞎猜,这是咱俩的私房话,别和你相公说。”
殷芸洁呼吸一滞,旋即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当年瑀妹……还口口声声叫我殷姐姐,当今妻凭夫贵,就看不起曾经的旧友了。”
间或几声虫鸣鸟叫,另有远处汩汩的流水声,幽远喧闹,让赵瑀想起济南的巡抚衙门后宅。
暖融融的微风吹过窗棂,半开的窗扇收回嘎吱嘎吱的声音,窗外浓翠树荫随风扭捏,飒飒地响。
张妲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冷声叮咛:“我这里有高朋,请她他日再来。”
赵瑀听到这里明白了,合着这位道贺是假,刺探是真。不过她也很猎奇,温家眼看不可了,这温钧竹如何又起来了?
再看张妲,面上虽平静,手已紧握成拳,声音略略颤栗,“他如何,与你何干?用得着你假惺惺跑过来讲三道四?”
殷芸洁非知识相,晓得不能与张妲硬碰硬,忙扑通一声跪倒,告饶道:“是妾忘了王府端方,请王妃惩罚。”
张妲的神采更加惨白了。
赵瑀没发明她的非常,细细解释道:“我没进宫前也怕,可进宫拜见了皇后,反而不怕了。她开端对我倨傲,不过是想来个上马威,内心也对废太子一事憋着火,可我一旦开释出美意,她顿时态度大变,这还不能申明题目吗?”
她没叫坐,殷芸洁便自顾自坐到下首,对赵瑀笑吟吟说:“瑀mm,好久不见,一贯可好?”
这类差劲的把戏!赵瑀目中火光一闪,嘲笑道:“好一个殷侧妃,手眼通天呐!吏部今早下的批文,不到中午,你就一清二楚。哼,宫中的朱紫都不敢妄议前朝政事,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竟然敢拿朝廷命官的任免当谈资!好大的胆量啊。”
张妲不明白,“那又如何,温产业初的权势不比他大?还不是说不可就不可了。”说着,温钧竹的影子蓦地从她脑海中划过,搅得她心口一痛,倒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啊,”张妲满目冷酷,“找过我,我懒得听,再说我在王府就是个安排,甚么也做不了,厥后他们也不来找我了。挺好,我也落得平静。”
窗外是浓翠欲滴的树荫,不远处靠墙搭着一片木架子,成片成群的紫藤萝倾泻而下,在阳光下煜煜生光,如云霞般光辉。
赵瑀看了只想发笑,“妲姐姐,一个小小的妾室,就敢在正室面前如此放肆,你竟能忍得下?”
她无辜地闪着眼睛,许是过于委曲,声音都进步了几分。
张妲见她不答,复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