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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储君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后尚在,齐王身为嫡子,没有来由不即位。
魏士俊笑呵呵站起家,作揖道:“伯父,巡抚大人着我去兖州查账,请恕小侄先行辞职——这个李诫,可真是一飞冲天,官儿都比我大了好几级!有甚么比我强?不过胜在测度圣意上头罢了。不过话说返来,他每次都能猜对,也真是神了!”
杨知府晓得,这一本奏上去,是拥立之功,还是党同伐异,他此后的宦途升迁全在此一举。
李诫一把捞起儿子放回炕上。
魏士俊一样靠近过来,悄声说:“家宅不宁!他那没过门的正妃,传闻心有所属,底子瞧不上他,一心想拒婚呐!”
李诫一听精力了,坐起家,用力瞪大眼睛,再用力眨了两下,“瑀儿,你如何晓得?”
信的最后,温首辅看似偶然地提了一句,齐王爱好书法,迩来却似有桎梏,一向没有进益。杨兄文采斐然,于书法上很有观点,可恰当来信指导几句。
风吹过,树叶轻响,李诫顺手摘下一片叶子,吹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起眉欢眼笑地来到签押房。
李诫出了房门,见天井中那棵新栽下的梧桐,在轻风中动摇着枝叶,浓翠欲滴,便知这棵树已然成活。
赵瑀笑笑,“那我去筹办了。”
最要命的是温首辅表示他上书朝廷,奏请立储!
潘知府以最大的毅力禁止着,才没抬手捂耳朵。
李诫干脆和儿子玩起“你摔我接”的游戏,恰是满屋子笑声时,门帘外响起莲心的声音,“……老爷,潘大人求见……”
“别问了,我看他对玫儿没阿谁意义。这男人喜好女人,用不着说,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杨知府放下信,深深叹了口气。温首辅的信,读起来就是两个老友的谈天,但深一层的意义他看出来了——皇上龙体不佳,齐王圣眷昌大。
李诫半躺在炕上,手里正拿着藤球逗儿子,闻言无法笑道:“我派人请了她三遭儿了,就是不返来,她在故乡被人当祖宗敬着,甭提过很多津润了!还要翻盖故乡的屋子,唉,随她去吧!”
杨知府和魏大学士是同科,听魏士俊叫一声“伯父”,便知他论私交,因笑道:“贤侄请坐,你一来,我的心就直颤抖,心道我的产业票据早报给李大人了,也都查过了,莫非出了甚么题目?”
这日李诫可贵在家,赵瑀便发起道:“今儿天凉,我们早晨吃火锅子,你刀工好,把剩下的两条黄河鲤片了,可惜婆母不在,她最爱吃这口。”
当晚,秦王奉密诏进宫,直到子时才从宫中出来。
他说,本年分歧往年,六七月份本应是炎夏难过,然都城的确风凉得不像话,就连天上的骄阳,也落空昔日的光彩,毫无活力。
他从书摞里拿出阿谁折子,思忖很久,终是偷偷烧了了事。
杨知府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大惊失容道:“如何能够?”
笑声垂垂停了,李诫摸摸儿子的小脸,“儿啊,等爹爹办了这桩大事,甚么也不做,专门陪你和你娘玩三天!”
她从暗影中走出来,津润的脸莹莹发光,“好,到时我们一起赏花。”
杨知府抬眼看了看他,眼神微闪,“你何时回京?”
“最迟下月中旬——实在我压根不想回京,糟心的事儿一大堆,我去南直隶,就是为了避开。唉,哪晓得又被皇上叫返来了。”魏士俊非常头疼地揉揉额角,“一想归去又要对付齐王,我脑袋都要疼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