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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砭骨,李诫不由迷惑,这一群人不冷吗?围着几株绿不绿、黄不黄的竹竿子,个个慷慨激昂,跟打了鸡血似的。
“来了,你在这里等着。”赵瑀悄悄推了下张妲,起家迎了出去。
李诫办事不含混,转天下午就给了信儿。
这一年半来她跟着李诫,眼界开阔了很多,张妲一说完,她就猜到温张两家的企图。
赵瑀沉默半晌,不知该说甚么好。
夜深了,赵瑀揣着苦衷,翻来覆去睡不着,好轻易等李诫返来,忙把张妲的事情奉告他。
李诫笑得很贼,“先生是个不爱张扬的人,我也要学他一样的低调,以是没特地提我们之间的干系。”
一阵酸楚袭上心头,赵瑀眼眶一热,几欲落泪,忙垂下眼眸,作势笑道:“看你说的,总会有机遇的。你这幅悲悲切切的模样,可不像你,我还是喜好阿谁风风火火,萧洒自如的妲姐姐。”
赵瑀惊到手一颤,差点把茶杯打了,“他是亲王,岂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再说你见他做甚么?”
“啧,顾不得了。如果是别的王爷,我当然懒很多管闲事,不过三爷……我还是和他说说吧,娶个喜好别人的媳妇,我替他不值。”
但是李诫不是普通人。
李诫拉着赵瑀略站远些,搓着她的手,捧着嘴边哈气,“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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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笑嘻嘻说:“三爷,人在里甲等着呢,我在门口给您守着,总归不叫人打搅您二位。”
徒弟有难,弟子要帮!
自从进屋,张妲的眼泪就没停过,嗓音也沙沙的,“客岁我娘和姑姑提起过我们的婚事,姑姑同意了,表哥却没承诺……现在你和李诫过得如胶似漆,我想表哥也该歇了心机,就求母亲再和姑姑筹议筹议,哪知,哪知她们竟筹议出这个成果,这是为甚么啊!”
赵瑀特地找了本琴谱,带着扮做丫环的张妲,在筵席当天登门拜访。
亲上加亲,不过是让两家更靠近,但现在两家的干系本就很密切,这桩婚事并不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李诫清清嗓子,上前嬉皮笑容道:“诸位,大寒天的,还是回暖烘烘的屋子吃酒听曲儿好。逛逛走,刚才行酒令到那里了?呦呵,潘大人,你是不是怕罚酒才撺掇人们出来?”
事情那里有她想得那么简朴,李诫本领再大,官位再高,也没有插手齐王婚事的资格,更不能随便泄漏齐王的行迹。
李诫愣住脚,渐渐转过身来。
张妲闻言,怔怔地望着苍茫的天涯,“瑀儿,往年夏季,我们煮雪烹茶,吟诗弹琴,当时多好啊,可惜今后再也不会有了。”
教完一曲,赵瑀说想看看后花圃的竹林,潘蜜斯怕冷不肯意动,便叮咛丫环服侍她们去。
以是赵瑀安抚道:“你别急,能帮我必定帮你,等李诫返来我问问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从水池那边走过来一群人,当中簇拥着的,恰是潘知府和孔大儒。
赵瑀笑着婉拒了,“府衙我来了多少次,熟得不能再熟,就是闭着眼也走不丢,我随便逛逛就从后门归去,府里忙,就未几打搅了。”
潘知府官职最大,他一走,人们就跟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