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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儿啧啧称奇:“这孩子真与您有缘,别人上手一抱就哭,只要在您怀里最安生。”
他极其天然地忽视了温钧竹,只和两位小主子以及唐虎说话,“请二爷三爷移步曹州衙门,这里到底不如城内全面,主子的安危是首位。”
赵瑀眼角瞥见,顿时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浑身高低畅快极了。
这可让赵瑀哭笑不得,不过她气质文静暖和,说话的声音老是轻柔的,待人也如东风普通温暖,从没有贵妇那种自发得是的盛气凌人,是以粥场的孩子们非常喜好和她待在一起。
蔓儿唤粗使婆子将羊奶抬到马车上去,听了这话打趣道:“别人家的孩子您都抱着不放手,如果您有了孩子,还不得宠上天去啊?”
齐王呵呵一笑,“二哥,你晓得我的,论吃喝玩乐行,论办差……我不懂。”
齐王摇着檀香折扇笑道:“这是李诫的太太吧,一个大师闺秀,竟和蓬头垢面的哀鸿打成一片,有点儿意义!”
一昂首,她看到了跟在前面的温钧竹,不由一惊,但面上很快规复安静,挂着得体的含笑,后退一步,站在李诫的侧火线。
这下孩子们的答复就混乱很多,有说不肯意的,有说情愿的,另有说要问问爹娘的,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
每次她来,老是有一群小孩子凑到她跟前。赵瑀也不嫌他们脏臭,如果不足暇,还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教他们识字。
李诫这才发觉,忙不迭上前赔罪。
赵瑀轻笑道:“我见了这孩子也欢乐,他那湿漉漉的眼睛一看向我,我的心都要软掉了。”
现在已是傍晚,唐虎皱皱眉头,替老友辩白了一句,“双河口甚么环境我们不清楚,没准门路都淹没了,过不去人。”
她并没有决计鼓吹,但她是同知太太,身份在那边摆着了,曹州城的太太们陆连续续也跟风往粥场跑,就算感觉脏乱不肯来的,都派了管事嬷嬷带着米粮过来帮手。
她便只望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模样仿佛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