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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生果的女人约有十五六岁,细条身材,面貌只可称得上是清秀。但她并没有普通村姑那样的乌黑或焦黄的肤色,皮肤白净,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一笑起来,反倒添了几分娇媚和顺。
赵瑀猎奇道:“他是本地人吗?既然有真本领,如何一向没有遭到重用呢?”
那人从墙角渐渐踱出来,四下里翻捡人们丢下的东西。
李诫笑着安抚她说:“我此人赌运一贯极佳,当时我就有直觉,此人是有真本领的人。”
赵瑀等人路过此地的时候,天然又有人号召她们买东西。
“以是说我才捡漏儿了!”李诫目光闪动着,像是发了一笔横财,“曹家世代都是管理河道的官员,在兖州也很驰名誉,偏生到了他父亲这里修河出了不对,死在大狱里,曹家这才垂垂式微。”
不得不说,她家的饭菜的确做得香。
说罢,他也不撑伞,一撩袍角回身大踏步分开。
小花哇一声哭出来,“爹爹跑啦,不管我们了。”
她悄悄靠在李诫的肩头,后怕似的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柔声道:“我求你个事儿,下次不要再这般冒险了,如果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办。另有留在京中的婆母,我如何向她交代?”
除了风声、雨声,另有门板砸在墙上的砰砰声,小镇死一样的沉寂,连声狗叫都没有。
很久,他才低头沮丧地转过身子。
李诫打量那人时,只见他三十高低的年纪,干黄枯瘦的大长脸,稀少的眉毛下是一双黄豆眼,两条深深的纹路从鼻翼旁一向延长到嘴角上面,厚厚的嘴唇间呲着发黄的大板牙,如何看如何一副衰相。
李诫目光霍地一闪,接着故作迷惑说:“可你看这雨下得这么大,河道撑得住吗?”
“他倒是憋着一口气想重振曹家,就是运道不好,三次插手乡试都产生了不测,一次老母亲病逝,第二次测验时拉肚子,叫人抬了出来,第三次竟是失手打翻油灯烧了卷子。”李诫忍不住点头笑道,“也不知他如何这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