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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大的书房,临湖的一面是大琉璃窗,窗子敞开着,窗外是一大片湖,茫茫碧波中冷风带着水气穿堂而过,没有半点暑气,屋里没摆冰盆也令人感觉浑身风凉。
赵瑀在屋里闷坐半天,故意问问李诫他们谈了些甚么,但是见他神采不虞,只好将问话吞了归去,默不出声跟在他前面走进晋王府的后门。
建平公主从延年堂门口出来,瞥见她,哂笑道:“还算懂端方,晓得新婚第一日来给主子存候。”
袁福儿打趣道:“希奇,之前你如何不重视仪容,果然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蔓儿捂着脑门眼泪汪汪,躲在赵瑀身后说:“他欺负人,嫂子快打他。”
赵瑀不晓得王爷是说真的,还是开打趣,应也不是,不该也不是,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倒看得晋王一阵大笑。
从后门到枫晚亭,就算抄近路也是几近穿了小半个王府,考虑到赵瑀不惯走路,李诫决计放慢了脚步,但到了书房门口,她还是娇喘吁吁,香汗点点,脸颊绯红得好似仲春花。
她如此客气,倒让袁福儿不知再说甚么好,将伞递给蔓儿,“机警点儿,有甚么事儿从速返来报信。”
“现现在你是官身,在外头我要敬着你,奉侍你,给你做面子才对。不能让他们说你后院葡萄架倒了,那你当官的威风可要大打扣头。”
他不无感慨道:“有个念想好啊,免得他总不拿存亡当回事,不要命地往前冲。我托大喊你一声弟妹,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小子能混到明天这步不轻易,你多疼着劝着点。”
晋王不知想到了甚么,望着窗外湖面入迷道:“是啊,成大事者哪个是利己而行的呢?”
李诫抬手弹了她脑门一下,“胆儿肥了,敢讹我?”
晋王也瞧出李诫有苦衷,问道:“现在你媳妇儿不在,有甚么难堪的直接说,是不是她摆蜜斯架子给你尴尬了?”
“好了,不难为你们小伉俪,不然今后打斗还得怨我挑事儿。”晋王爷笑道,“李诫留下,赵氏去给王妃存候吧,袁福儿派个机警点儿的人跟着。”
袁福儿暗自叹道,官家蜜斯也不是那么好娶的,李诫,今后有你费心的了。
赵瑀忍不住笑了,给蔓儿揉揉脑门,温声说:“他与你顽笑的。”
固然她行动很轻很慢,跪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感觉膝盖生疼生疼的。
李诫苦笑道:“做君子真的好难,的确就是利人倒霉己。”
“没没没,”李诫摆手又点头,“主子,她挺好的,对我也特别好,是我本身的题目。主子,您说做人要做君子,可君子是甚么,我想不明白。”
“当然啦,李哥为人仗义,在王爷面前又很有面子,我们如果当差出了不对,都去找他帮手讨情讳饰。”蔓儿嘻嘻笑着说,“嫂子当真好福分呢,李哥在府里但是姐姐们眼中的香饽饽,传闻他结婚,好几位姐姐都背后里抹眼泪哭鼻子。”
气候阴沉,骄阳照得大地屋舍一片蜡白,赵瑀感觉有些晒,刚擦了擦汗,他就发觉到了。
小丫环从荷包里摸出个小银盒递给赵瑀,“不是甚么好的,嫂子先姑息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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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第一次见晋王,有些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