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皮囊[第2页/共2页]

等阿太出院，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她故事的真假。她淡淡地说：“是真的啊，如果你整天服侍你这个皮郛，不会有出息的，只要会用精神的人才气成材。”说实话，我当时没听懂。

鸡的脚挣扎了一下，终究停歇了。“这不结了――别让这精神再折腾它的灵魂。”阿太不是个文明人，但是个神婆，发言偶尔文绉绉。

那一刻才明白阿太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才明白阿太的糊口观：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巧，都是被这精神和各种欲望的浑浊给拖住。阿太，我记着了。“精神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服侍的。”请必然来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