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山雨（四）[第2页/共4页]

孟敖曹此行人数寥寥，而清潭旧城中的曹营兵马少说也有千人，众寡过于差异。因而，探得部分谍报后的孟敖曹审时度势，判定挑选了撤离。城中曹营亦派出数十骑追逐，但始终未能靠近，后亦回返。清潭城间隔枣阳县城六十里，孟敖曹奔驰过半，半途在舂陵旧城临时落脚，却碰到了韩衮。

“曹操罗汝才素以滑头著称，楚、豫官军此次忽视粗心，倒是被摆了一道。”郭如克似笑非笑道，“熊大人发兵动众，把家底都翻了出来，到头来劳师费饷，徒增笑耳。”

侯大贵笑笑道：“还好，亡羊补牢不算晚，有我赵营在，这漏子还能及时堵上。”随即又道，“不过一个曹操，我们办理起精力也不怕他。”

侯大贵听罢，始才沉默无语。

“差矣？主公何意？襄阳府除我军以外，另有别部官军，几地互为奥援，他来就是入了天牢，出去轻易出去难！”侯大贵不解道。

赵当世出声道：“现在言胜负未免太早。我军连来按新制练习日日不辍，但毕竟光阴尚浅，范围虽有，但未经实战，统统都难预感。”

赵当世摇点头：“西营尚无。”

侯大贵轻舒口气，嘟囔一句：“唐县在北，清潭城在南，敌从两面来，我营腹背受敌。”

“老侯，此言差矣！”侯大贵才说完，赵当世俄然如此道。

韩衮目光如炬，凝睇南面的重峦叠嶂道：“我出后乡时已差快马递送急报，想现下主公该当也收到信了。”又道，“后乡留了二百骑由老廉镇守，这舂陵城阵势紧急，又有城垣防备，我之见，是最好拒敌之所。”

徐珲面不改色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但尽人事，胜负之数怎敢妄言。古来不乏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哪个又是提早给人料定成果的呢？”

侯大贵不依不饶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回回多谋，如果真绕路而行，你待如何？”

郭如克接着说道：“部属曾带兵驰援唐县，沿途留意了地形地貌，其间倒有些设法。”

七月间，有大股流寇从湖广进入河南，残虐信阳、罗山等地，当时官军猜想很能够罗汝才走承天府不成，复回河南。为制止曹、回两巨寇相合，河南总兵张任学、援剿总兵左良玉等都会兵进剿，总理熊文灿也督军叶县，令苗有才、孙应元、黄得功等援助。但是，看似阵容浩大的“曹营再入河南”，实则乃罗汝才想出的战略，这支流寇的主体也不过顺义王沈万登等杂牌军队，人虽多，战役力则极其低下。终究，纵使沈万登等无法投降，但官军也发觉到了非常，可反应过来倒是迟了，罗汝才已趁着官军重视力转移的空当，再次带领主力军队由承天府北上。

鹿头店赵营中军大帐，赵当世挥手，让来禀军情的飞捷营兵士退下。

郭如克应道：“无妨，回营若向西绕路，迟早得再向东绕回，若不饶，则一起方向西南，不久就会撞上双沟口的石屏营。而不管先向西再折向东南，或过湖阳镇往南，都会颠末岑彭城。此城在县东北三十里，是座小旧城，有城墙。我营可提早派兵蹲守，便如颗钉子，必将把回营死死钉住。”

“统制，主公知情否？”纵马疾走三十里，一起颠簸的孟敖曹早是浑身大汗，与韩衮并肩步上舂陵旧城的城墙，整小我湿漉漉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