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轻舸（二）[第3页/共3页]

紧急关头，他也感受不到甚么疼痛，瞅个马脚，左手挥出径夺白刃死死攥住刀身，向己侧猛拉。刀锋极利，那高个贼人用尽尽力，终因周文赫搏命握牢，只向后拔了一点点，纵使这般，周文赫的左手小指也被生生堵截。那高个贼人见刀身为周文赫所制，又怕周文赫右手起刀攻本身左路，因而右手还是握刀与他角力，左手伸出两指猛戳向周文赫的一双招子。

赵当世道：“提早到了几日，却不知苏兄事办得如何了？”

那高个贼人一招落空，又接连送出两刀，刀刀直取周文赫关键。屋内狭小，周文赫奋力腾挪，避开杀招，但腰间、胸前别离为其所伤，殷红的血顷刻染红了他的红色里衣。

苏高照道：“赵大人言重了，鄙人不过是郑爷部下跑腿打杂的，那里当得起‘指导’二字。只怕奉侍不周，让赵大人一行人感觉怠慢了。”

苏高照勉强一笑，以袖掩面喝口酒，问道：“赵大人来怀宁多时了？”

苏高照点着头道：“与史抚台本日相见，心上事就算都了了。”两人喝着酒，大略谈了谈一起上的见闻，史可法的事倒是绝口不提了。

“好贼子，倒会遴选。“周文赫咽了口唾液，窥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他并不晓得对方的来源，然那二人的行动惯熟流利，绝非平常蟊贼。

此招来的快，周文赫不得已松开已是血淋淋的左手，右手挥刀格挡，此时也急中生智，脚尖勾起落在脚边的枕头踢向对方。那高个贼人也不含混，肘子一抬弹开枕头，回击一刀刺向周文赫胸口。周文赫毕竟实战经历丰富，瞅准对方避枕头的空当，抽腿一踹，正中那高个贼人小腹，导致他吃痛跳开。

二人喝喝聊聊，直到望江楼闭门送客。兴趣未尽，就由苏高照做东，转场至商行下休宁分号处持续喝酒叙聊。

“鄙人估计明日一早就解缆，不知赵大人意下如何？”

一言既出，不但那高个贼人大为震惊，周文赫亦惊奇，不过惊奇后转是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