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砥砺（四）[第2页/共3页]

亲临第一线卖力批示作战的郭如克汗涔涔地跑回阵后，对张望战情的徐珲道：“劈面的土鸡瓦狗撑不了多久，想来我们中午必可准点儿吃上饭菜。”

赵承霖不美意义道：“这贼将本身寻死，俄然突入我军重重包抄。若非如此，凭其武勇，一时半会儿倒也难对于。”

“郭统制！”郭如克正一如既往拍着胸脯请战，向来谦恭的韩衮忽而出声叫断。

韩衮淡笑道：“疆场之上，技艺、运气五五之比。你武运上佳，是功德。”说罢，目视远处，赵承霖顺着他视野瞧去，但见一匹青马飞奔而至。

“韩某先带人归去，这里便交给郭统制了。”韩衮斩钉截铁道，战马也同时扬蹄长嘶。

郭如克听罢，收了笑意，道：“王龙名不见经传，传闻只是靠着与罗汝才的亲眷干系才得以狐假虎威。此人一介匹夫，定惧我军新近大破回贼之威，且兵数不占上风，自是无胆捐躯浪战。现在又不战又不退，我看老韩说的在理，他正有会援兵再战之心。”

曹营军将观之无不胆怯，王可怀亦顿时失魂落魄，夹紧了马腹，带着部分残军败将只顾夺路狂逃。血染征袍的韩衮当即指派孟敖曹择精锐百骑追袭，孟敖曹才走，赵承霖兜马过来，拔动手中长槊上的杨金山首首级系在鞍鞯边上，道：“统制，敌军已经溃败，大局已在我军把握。”

“老杨，走吧！”王可怀犹自奉劝，但等来的倒是杨金山头也不回地拜别。

“老韩，千万谨慎。”郭如克见机，敛声不语，徐珲略思

一刻钟后，围困猫子冲的赵营兵调剂摆设。五百飞捷营马军由统制韩衮统带，分出往西北去，郭如克领从常国安部分来的千人随后策应。剩下徐珲则与覃进孝、范己威持续攻打猫子冲。当然了，在韩、郭西北环境未见分晓前，徐珲自会拿捏好分寸。

郭如克笑语道：“还敢表态？怕不是一派哭丧的倒霉脸。”

韩衮接话道：“曹贼所赖骑将五名各自勇猛善战，朱养民在枣阳县城不提，时下李汝桂、杨承恩均在猫子冲，王龙虽是无能之辈，但有这两人在侧，亦不成完整轻视。恪守待援之举，不会是王龙敢为，必是李、杨的主张。等四将齐聚，领二千曹贼马军驰骋于野，倒也有些毒手，得早做筹办。”

一向处于被动职位的杨金山与王可怀本待靠数量上风迟延，渐渐窜改局势，但郭如克带兵一到，再无几次能够。王可怀机灵，瞧出赵营有备，晓得本日恐怕是入了赵营之彀，战意摆荡欲出兵撤退，可火伴杨金山“杨傻子”之名哪能白给，端的是越战越勇。王可怀数次穿越乱军，邀杨金山同撤，都被对方一口回绝。

“郭统制。”赵承霖行个礼，转马辞职。

韩衮进言道：“前闻王龙分了杨金山、王可怀二将引半数兵马去西面的郭庄，或是帮王国宁部防备我军强渡，现在我军掉转枪头，郭庄距此不过五里，那边的马军若奔驰来援，眨眼可至。”随即说道，“我军当下有马步二千五百人，而猫子冲曹贼只一千骑。王龙之以是久久按兵不动，我私心推断，或为的是等候救兵。”

韩衮肃声道：“此一战关乎我军南下成败，事关严峻，曹贼马军虽比不上回贼，可在舂陵城外，韩某与之比武，亦觉其远非平常可比。杨金山、王可怀都是猛鸷悍将，对上他们毫不能掉以轻心。故此韩某鄙意，先用我飞捷营马军将之管束，郭统制步军递进，马步合力，起码一千五百人出战，方可保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