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路[第1页/共3页]
</br>
接下来的七天里,丁渔偶然晓行夜宿,偶然夜行晓眠,偶然上马步行于山间,偶然打杀了追兵,夺马疾走。但不管他如何谨慎躲避,总有山匪占有了交通要道,偶然另有金刚门弟子一同蹲守。是以他每天起码要和人厮杀两三回,七天下来,浑身大小伤口无数,若不是老王头给了他一罐黑玉断续膏,加上他半年来跟老王头学来的骨伤伎俩,他现在说不定连站都站不直了,更别说和人战役。
正如丁渔所料,这十余个山匪都不是甚么妙手,除了小头子还练过些刀法以外,其他不过是些身强力壮的浅显人。是以那小头子一见丁渔力量技艺,便晓得本身不是敌手,忙叮咛部下道:“从速吹号,让金刚门的人和寨主过来,这厮武功了得,我只能缠住他一会儿!”说罢举刀向丁渔劈来。
眼看两边就要动起手来,俄然列队的人中有个声音问道:“敢问大王,要找的这个和尚但是十五六年纪,骑一匹青骢马的?”
另一样让他感激不尽的就是老王头教给他的流亡线路。全部西域处所,西南路除了是金刚门影响力最弱的地点,更是匪帮力量最弱的地点。
前面那人转头一看,见是个姣美的小郎君,便答道:“前面堵路的那伙人本来是这羊脊山里的山匪,常日里专向过路行商收取过路银,这几日也不知为了何事,专门在此找一个和尚,统统过路人都要脱了帽子让他看看是不是秃顶。不成想明天刚好有一队迎亲步队,你想,那花轿但是能让人掀看的,两边是以就抵触了起来。”
那小头子吐了口血,用刀拄着站起家来,一时候不敢再上,转过甚对雪莲商行的人喊道:“和尚凶悍得紧,你们与他树敌,还想置身事外不成?”
山匪中的一个头子眼睛一亮,道:“恰是!你在那里看到他?”
那雪莲商行的人弓马纯熟,武功却只是平平,他见丁渔来势凶悍,不敢硬接,想要矮身避过,不料丁渔右脚踢空,左脚往下一踩,恰好踩在那人的肩上。丁渔自从金刚伏魔神通小成,拳打脚踢便有三五百斤力量,这抱恨一脚顿时将那人锁骨踩断,直接坠马。但是丁渔还不解恨,落地以后回身抓起那人,用力朝雪莲商行的货厢里一扔,只听咔嚓一声,车厢壁被砸破,里头的货色滚落一地,俱是些参茸药草之类。
丁渔见他力道涣散,身法又不能共同刀招,不由有些轻视,侧身避过刀锋后,伸手便去擒他的手腕。不料此人忽地翻臂,反手一刀朝着丁渔当胸划下,刀光凌厉,哪有半分离乱的模样。丁渔悚但是惊,上半身向后平躺,上面一脚蹬出,正中那小头子标小腹,将他踹出一米多远。低头看时,胸前已被划破了一道近尺长的伤口,总算他闪避得快,本身又筋肉刁悍,使得刀锋入肉不深。
丁渔在认出那人的时候就晓得要糟,他本筹算先分开这里,但前面又来了几辆马车,把路口给挡住,这一担搁,就被指认了出来。丁渔心中大恨:之前射我三箭也还罢了,毕竟是本身不懂端方,被人误以为是胡匪强盗;但现在既然已经晓得我是和尚,竟然还把我出售给山匪,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丁渔火线抱着大木箱,固然护住了大半个身子,但也掩蔽了下方的视野,对这一刀竟是完整没有发明,只觉左脚劈面骨剧痛,整条左腿顿时软倒,单膝跪地。但这疼痛更激起了丁渔的凶性,他大喝一声,借着跪地的行动,双手抱着大木箱猛地砸下。那小头子一刀到手,刚要翻身滚蛋,便觉面前一黑,连头带胸尽被砸成了肉泥。至此,山匪和商行保护再无一人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