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兴王祐杬[第1页/共2页]
李慕儿正要辞职,便闻声朱祐樘又补了一句:“沈御侍留下记录。”
想想又觉不当,便上前几步施礼道:“微臣沈琼莲,见过兴王殿下。”
“嗯,宛转活动,写得很好。”朱祐樘读罢赞誉。
李慕儿不驳他,转头问朱祐樘:“你是公证人,你说。”
兴王闻言,神采更是一凛,仓猝单膝跪地劝说道:“皇兄请三思而后行,怎可在身边养虎为患啊?臣弟晓得皇兄向来仁慈,就让臣弟来动这个手吧!”
“金丝缕缕是谁搓,时见流莺为掷梭。
他热热烈闹地进殿来,开高兴心肠拿出新写的诗作呈上来,请朱祐樘指导。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神采一黑,如果手中有剑,必然立即把她给成果了。
“不还!”李慕儿将手举高。
依依弱态愁青女,袅袅柔情恋碧波。
殿上众宫女寺人立时退个洁净。
毕竟,究竟摆在面前,就是皇上竟然没有杀她,皇上竟然封了她仕进,皇上竟然还把她放在身边。
兴王上前去抢,两人你争我躲,朱祐樘在旁看得眉开眼笑。
兴王嘴角一瞥:“皇兄尽管公道评判,不要偏帮了臣弟,惹得小妮子不平气。”
李慕儿哦了一声。
李慕儿也顺势道:“你放心吧。我失了内力,能奈他何?何况,我现在可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做。”
兴王本端着一副自傲的神采,闻言神采大变。朱祐樘也不逗他,只将诗递给他本身看:
皮球踢给了朱祐樘,他只好接着。只见他站起家来,打量了一下兴王,俄然伸手取下他的玉佩坠儿,丢给了李慕儿,并道:“拿着这坠儿,今后管他兑现承诺。”
说着他又恶狠狠地看向李慕儿。李慕儿心想,看来这个王爷倒是个忠心的,那眼神火辣滚烫,确切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依依弱态瞅青女,袅袅柔情连碧波。
这第一个难她的,是兴王朱祐杬。
“我却感觉‘依依弱态瞅青女,袅袅柔情连碧波’这两句美则美矣,却贫乏情味。”李慕儿用心抬杠。
李慕儿眼疾手快接过,哈哈一笑,又作势施礼,“皇上贤明,谢主隆恩!”
“有何不敢?”兴王仰着头高傲地说。
“金丝缕缕是谁搓,时见流莺为掷梭。
春暮絮飞清影薄,夏初蝉噪绿阴多。
俄然,殿门口呈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郑弓足捧着茶托惊奇地站着,不知该进该退。
“呐,我给你改二字,再叫你兄长评评,你敢叫我改吗?”李慕儿激他。
她也就厚着脸皮挪近去看,罗纹纸展开,笔迹浑厚有力,行云流水,没想到这小子倒写得一手好字。再看他的诗,诗名曰杨柳,正合了这阳春三月的意境。诗中写道:
李慕儿拱手,笑道:“兴王年纪尚小,不知情为何物,也是难怪。不过我看诗中所写,怕是或情面窦初开了……”
“那可不可,本日事本日毕,本日的赌约本日就得结,过期不候!”
兴王这才说话:“你这妮子!还敢放肆!”
李慕儿被他盯得直想笑,便真的笑了出来:“看甚么看?我也想问为甚么,我也奇特着呢……”
兴王的脸一下红了,恨恨道:“哼,本王反面你争。你要我承诺甚么,说来便是,本王定不耍赖。”
而后几日,李慕儿统统按部就班,每日上乾清宫当值,悄悄看些折子。朱祐樘非常勤政,每日除了去皇后处用膳寝息,其他时候几近都在措置政务。除了早朝还开午朝,有事儿没事儿还老宣大臣往乾清宫跑。不过几日,李慕儿就快把当朝四品以上官员见了个遍。朱祐樘叮咛的差事极其简朴,不过是读读写写,难不倒她。可有两小我,倒是难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