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第2页/共3页]

府衙的布设自是不必说，充满了大气和严肃。

“你——”

他收回目光，回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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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降落的声音徒然响起，凤笙下认识抬开端，那张面无神采的俊脸，毫无预警撞入她的视线。

这时, 一名身穿蓝色衣袍，带瓜皮小帽的小厮走过来。

德旺当然没忽视刚才阿谁墨客的样貌。

她言语激愤，目含气愤，仿佛受了很大的欺侮。

禹叔半耷拉着眼皮，看动手里的茶：“我没甚么话想说，只要女人好，我们就都好。”

氛围仿佛凝固住了。

方凤笙在椅子上坐下，禹叔陪坐在一旁。

此人恰是侯斐。

侯斐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作为一地的府衙官署都不知，可恰好就在我们都不晓得的环境下，堂堂正三品两淮盐运使的官署、宅房俱被查抄，我曾问过杜大人，大人说，莫问，莫看，莫听，莫言。”

方凤笙是个生面孔, 但她为人谦善有礼, 好学好问，非常活泼，再加上那口正宗的绍兴本地话，让会馆里的人都视他为末学新进。也不过两三日时候, 绍兴籍师爷帮的人就都晓得会馆里来了个新人，虽好出风头, 但确切有才, 想必今后出息不小。

“我不晓得甚么，我只感受这是一尊没法摆荡的庞然大物。与之比拟，我们就是蝼蚁，瞬息就会粉身碎骨。”

宗钺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圈，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细碎的阳光透过槅门的窗格洒射出去，在地上投下一个个的光圈，扭转着藐小的灰尘。

侯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是因阿禹说我对他闭门不见，才会来扬州不找我，反而去了绍兴会馆？”

或许旁人独善其身，凤笙能够了解，唯独侯斐，她不能。

“你去绍兴会馆，大出风头，是为了引出我？”

深蓝色暗纹锦袍，腰束同色镶玉锦带，身材矗立颀长。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虚端在前，苗条的大掌，骨节如玉，戴着个斑纹繁复的嵌蓝宝戒指。

那人一身半旧的青袍，身后跟了个书童，刚从二堂西侧会客堂出来，正被人引着往外走。

此次方彦出事，也让他非常受了一番磋磨，头上添了很多银丝，满脸霜尘。

“禹叔，先走，快走！”

不知何时，小厮已退下，并关上门，堂中只要他二人。

侯斐与方彦订交几十年，两家乃是八拜之交，又从小一起长大。二人能一为扬州知府佐幕，一为盐运使佐幕，离不开相互的搀扶。特别侯斐还是方凤笙最靠近的叔叔、父老、先生，以是她不能了解。

这连着的三个是，让凤笙目光垂垂变了，或许之前另有迟疑，此时却变成了清澈的安然直视。

因着宗钺没说话，他也吓得不敢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中间。

“侯叔，你晓得甚么？”

“你感觉我是怕被你爹扳连，以是才闭门不见？”

凤笙忙挡开了去：“这位公子，你这是做甚？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做出如此孟浪之举，实在是有辱斯文！”

“等等。”

凤笙转成分开，却在迈出步子的同时，瞥见一个熟谙的人影，下认识又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