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2页/共4页]
折扇已经有些陈腐了,是沉香木做的扇骨,因长年被人手捏汗揩,上面有一层光润浓烈的包浆。扇面是宣纸做的,正面是一副雅竹图,后背则写了两行字——天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连个碑都没有,这就是方彦之墓。要不是禹叔做了标记,普通人底子找不到。
“凤笙,你如何返来了?你——”
知秋笑眯眯地拿出把折扇,递给方凤笙。
“是不能?”
刘氏下认识摸了摸头,眼神闪动:“甚么你娘的,这明显就是我本身的。你们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人来赶人了!”
“这已经不是你家了,族里的几位族老说你爹倒行逆施,竟犯下那等要抄家砍头的大罪,为了不连累族人,几位族老已将你爹在族谱上除名,你爹族长之位也已易人。凤笙,你别说三堂婶说话刺耳,你也要考虑我们的难处,你还是快走吧,别连累了别人。”
门吱呀一声,从内里翻开。
方苍看着凤笙,沉沉地叹了口气:“出去发言吧。”
“别迟误,直接出城。跟王二说,让他们缓一日走,我们在城外等他们。”
“那爷……”
方凤笙笑了笑,道:“二叔公,我这趟返来,不为他事,就是想问问族里,可否让我爹入祖坟?”
“奴婢不辛苦,为了少爷,让奴婢做甚么都行。”
几人去了堂中坐下。
方沐然叹了口气,说:“凤笙丫头,我虽不如你爹见多识广,可我们方家也算是专事佐官制吏之家,各方各面也能探听到些动静。你爹出过后,我们也不是甚么都没做,可现在有些牵涉的大家发急,没甚么牵涉的大家沉默,那两淮盐运使司牵涉太多,光扬州一地便稀有位总督、巡抚、知府,这些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员都大家自危,更何况是我们。”
“我如何欺人太过了?”
“车里坐的甚么人?”
为首的门卒对身边的人投以眼色,那人摇了点头,门卒挥挥手,表示能够通过了。
这两年王玥儿没少决计针对方凤笙,可惜身边有个耳报神,就没有得逞过。此次凤笙能顺利分开孙府,也多亏了王玥儿那边的催化。
“很抱愧,女儿还是让你绝望了,你但愿我伉俪举案齐眉,可惜我本性恶劣,你不让禹叔奉告我,可他还是跟我说了……你别怪他,你晓得我性子的,我想晓得的就必然会晓得。一样,我想做到的,就必然会做到……”
知春愤恚道:“三太太,就算我家老爷出事了,你们未免也欺人太过。”
“好了,你们也别迟误,都把衣服换换。”
禹叔的情感很降落,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悠远的天涯。
等方凤笙走后,方沐然问:“爹,你说她这是筹算干甚么?”
“是。”
“是。”
“提早做好筹办?”宗钺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
德旺骂道:“孙大人,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作傻子了,她一个内宅妇人怎会晓得殿下的身份,不是你说的,她会晓得?另有那经籍是你献上来的吧?当着殿下的面,你还在扯谎,我看你这官是不想做了。”
换了衣服,再梳发髻。
“也就是说不能让我爹入祖坟了?”
“爹,我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好喝的酒。”方凤笙跪在坟前,将杯中的酒撒在泥土上。
赶了三天的路,方凤笙一行人终究到了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