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第1页/共3页]

“……”

“诶, 您这是……”内侍监从速号召人出去清算, 衡量了半晌, 才考虑着道：“陛下是否宣见苏丞相，毕竟……这些都是伯恩侯府的一面之词，或许究竟也并不如此。”

他停在苏瑾清耳畔，淡淡道：“出来说。”

至于这个司马氏，天子是晓得的。在先帝期间，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乃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风雅宅邸，昭显皇恩浩大。

“朕只问你一件事，”天子沉着声道：“你是如何熟谙长公主的？你从长安来，真的只是单独一人，无人互助吗。”

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嘉元十三年，苏丞相教唆亲信，金吾卫统领陆子珏奥妙前去长安，灭了几户百姓的口。因那几户百姓仗着本家有当官的，号令着要在御史台告密苏相。

“长安泞州，司马氏。”司马霜跪伏在地上，语气减轻了些：“现在小女背井离乡，只请圣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你好大的胆量。”天子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辩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陆子珏前去边疆，他底子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顿时，大殿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谁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恐怕触了可贵一见的霉头。

一双美眸微微睁大了些，司马霜猝然开口：“既然如此，请陛下明鉴，小女该当是记错了，或许……并无甚么杀人的事情。但此事与旁人毫无干系，满是小女一人所为。”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长公主府上还住着一名首告之人，那位从长安来的舞姬。便下了一道圣旨，让羽林卫暗中带舞姬入宫。

羽林卫在大殿四周守着，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实则倒是暗波澎湃。司马霜倒也神采未变，跪下磕了一个头。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忧弟子？”苏瑾清仿佛浅含笑了一下。

天子俄然感觉这事有些不太对。

他好歹是没有认罪，天子反倒松了口气，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那鸟尽弓藏又是甚么意义？是怪朕冤枉了他吗？”

司马霜淡淡点头：“至于此事，小女不知。”

……那他又那里时候前去长安杀人呢？

这话听得内侍监心头“格登”一声：“陛下息怒，这些年来，苏丞相的忠心, 莫非您心中还没有底么。”他将大殿的熏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安神香，这才转过身来：“即便是要科罪，也得召苏大人亲身来问问才是, 您说是不是。”

几年畴昔，陆子珏早已外调，以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据。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天子倒也不筹算难堪她：“那你说说，你家中是长安的甚么人士？”

“主子不知。”寺人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测度啊。”

天子手中的拳头攥的紧了些：“你既然一向在长安，传闻过朝廷命官陆子珏吗。”

天子的神采已尤难堪看, 那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 劈面问他, 司药舫的所作所为, 他究竟值不知情？”

“不必了！”天子紧绷着唇, 闷着声音道：“最叫朕活力的是, 这个苏丞相大要上甚么都不在乎，但实则却背着朕放纵、包庇司药舫行凶！莫非皇族能给他的, 还不如一介白衣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