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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便有一干老友为他拂尘洗尘,于梁宿家设席,间或说些个朝中事。丁尚书返来,梁宿又添一帮手,早为他挖好了坑儿,只待丁萝卜来了好安设。还是叫他做尚书,倒是礼部尚书。又将近来京中事一说。丁尚书笑道:“休多言,我晓得,礼部,争礼罢了。”
玉姐这才细看那宫秀士,因有孕,白净面皮上略生些斑,小腹已凸,行动间不时使手护着,个头儿不高,倒有一头厚发,使些金钗玉簪挽起。皇后养她养得白胖,腕上玉镯与腕子间几无空地,硬塞恐也只塞得进一条绢帕了。再看她身上穿着,却不是秀士能穿得好衣裳――皇后待她,确也是心。
九哥看着与申氏等物件,眼中流中记念神采,玉姐伸手齐截划脸颊,羞他道:“多大人,又想娘了。”九哥一笑:“也便如许罢,现在风声紧,多少眼睛都看着,不好有过礼处。”
玉姐夙来是个风雅人,宫人诚恳,她便也不刻薄,册封时,东宫高低一等分外有一分赏钱。待奉养人等好了,差遣起来,他们也心。这个“好”字,除开不无端作践无辜之人,便是与他们些个恩德罢了。东宫退役之人,心中也想着东宫大好出息,较平常忠仆,还要心些儿。玉姐使他们密查动静,也不消出头露脑,尽管趁着往浣衣局去时,与各宫内宫人寺人一处说说话儿,往四司六局领用度时磨一回牙,自能听着动静。
不是官家小人肚肠,这皇后贰心中,委实未曾贤惠到这个份儿上,便问:“皇后何其和顺殷勤?”皇后道:“我与官家一体,官家儿子便是我儿子,宫秀士那怀但是我们儿子,我岂能不心?”
丁尚书道:“且放心――总不会比陈氏坏。”
朵儿心道,现在烦恼且来不及,哪另故意做这个哩?又不会编话,还是小喜笑着得救:“她还是黄花闺女哩,如何……”秀英也是发笑。朵儿又要见一见李妈妈,将些个私房与她。又见小茶佳耦,说玉姐体贴之意,留玉姐与小茶孩子两匹宫绸。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箱,下一章……如果出差返来得早,就现码,如果晚,就天窗。
到得八月中秋,东宫之节礼一如平常,不增不减,梁宿等人要便是这一份不骄不躁心气。恰逢着梁宿与苏正同年,那位丁忧丁尚书返来了。丁尚书昔年是探花,天然生得一表人才,风韵漂亮,老也是个风韵漂亮老头儿。这位也算是少年得志,仕进实比梁宿还机灵,何如命太好,到中进士时家中父祖犹,一家敦睦。是以仕进后便总要丁忧,荒废数年,做到现才做个尚书。先是,才仕进,祖父死,居丧,返来不几年将升了,祖母又死,又居丧。不及升做侍郎,又居父丧,这一回倒是丁母忧。终究将这辈子忧都丁完返来了。
玉姐道:“‘风声紧’这三个字,原是暗语切口,你倒好说出来,不怕苏先生听着了说你。”九哥道:“他有别个事要操心,且不管我哩。”言至此,口气又松了些儿,玉姐一合掌道:“你终暴露个笑影儿来了。”说着便嗔了他一眼。
玉姐笑道:“看来是个大动静了,你还怕我失手砸了它不成?”碧桃面上白,道:“娘娘,方才奴传闻,后宫里头有个姓宫宫人叫升做了秀士,皇后将她挪到崇庆殿旁小殿里住了,单与她拨了厨子、使唤人,为着……安胎。人都道,她怀了官家骨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