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御姐[第7页/共8页]
其次便发牌,前头三个各出一张废牌,轮到玉姐时,却将牌一摸一推,是个地和。三家赔钱。次便皇后庄,这一回玉姐却不是地和了,摸两圈牌,又生生自家杠上着花和了。再次淑妃农户,她又和一回。轮到她本身,却一摸牌,也不打,看这个又看阿谁,一推牌,倒是个天和。
玉姐又分出百金,倒是要与苏夫人送去:“辛苦这些年,先生也廉洁,夫人又病,好与夫人压惊。”却要亲身奉上门去。申氏见她很有计算,端的当是洪谦有谋,便也信了。向来女子聪明,也不免想依男人之计,申氏亦不例外,略放放心走了:“我那边备了金子,明早我们一处往大相国寺里去。”玉姐亲送她出门。
前些日,洪谦一本突上,弄得皇太后狼狈不堪,实是自苏正上回遭逐出京以后,十余年来皇太背面一回遭人指名儿“劝谏”,此中羞恼之情便非旁人所能体味了。这也便罢了,反正洪谦与苏正之间活动,满都城都晓得了,苏正返来了不发难,她反觉着不对了,谁叫她要用着苏正、借他名声呢?不然单凭这皇后、齐王与太子之死洗不脱干系,且有得牙磨。
众女躲辟不迭,玉姐也将镯子一拿,溜了。官家便问这是做甚,皇太后道:“不过偶一打趣,官家来做甚?前朝无事?”官家笑得难堪:“想娘娘了,便来。”
玉姐笑道:“皇太后喜好我,用心输与我。”申氏哭笑不得,拍了她一巴掌:“你倒好大胆来,我们将要吓死。”秀英忙问何事,申氏几语说了,秀英听皇太后要难堪她女儿,也是一脸肝火,听到后,反是笑了:“跟她爹一个样儿,总不肯亏损哩。”申氏道:“端的不碍事儿?”玉姐抢道:“我端的有个主张,只待与我爹议定了才好显出来。”申氏便不问。
却不知玉姐是自家心中有主张,想要保全父亲与苏先生。明摆着,官家只余三子,赵王残疾,便是太子端的是皇后抑或齐王治死,君也须优先齐、鲁二王里头选一个,这也是皇太后系有恃无恐说赵王命格不好启事。她知苏先生本性纯粹,哪怕没法穷究,也要争个是非曲直,起码……须晓得哪个无辜哪个有罪,将有罪黜了,无辜才好正位东宫。
苏先生道:“竟是谁护着谁呢?”却也心动,非要本身,亦是想传道,多收几个门生,好弘人间正气。洪谦笑道:“我这便去策划着买地、买砖瓦木石。至于门生,须得早些人奉告人,才好有门生来。”苏先生便允了。
玉姐口里道:“娘娘所赐,我却不好拿来赌了,那是不恭敬,旁,有何好赌斗呢?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另择些儿不贵重罢。倘我输了,前先儿便白赢一回了。总好叫我带些儿彩头归去与父母看,想娘娘也不会吝啬。到我手东西倒是输~不~起~。”
玉姐从晓得洪谦参奏禁食鹿胎起,便知要有此一劫,早心中稀有儿,其计既定,其心便正,无所害怕了。皓腕轻舒,落笔如有神助,写是“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安好无乃至远”甚和其师之风。
鲁王妃道:“既如此,不如打个双陆。”
韩氏、于氏各陪着婆母过来,将眼一扫,见玉姐还是一副水灵模样儿立着,想是未曾亏损,且放下心来。她们四个一到,皇太后也不好将偏袒做得过分。且玉姐所书,确是强上方氏,霁南侯太夫人又说:“写得可真好,我可要向娘娘讨一幅儿与家中丫头们看着,看看人家也是年青姐儿,怎这般长进。”义安侯太夫人又要讨另一幅。皇太后无法只得判了玉姐为先,又赐一双玉环做了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