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番外一[第3页/共3页]
是以玉姐只与九哥道:“大郎放定日子,该当今后推一推了。”
于氏与章哥正同年,还未到及笄年龄儿,总要再过3、二年,才好与章哥办丧事。是以玉姐说“我也只好趁这几年,狠狠穿它一穿,今后便穿不得了。”
皇太后发这一回话,实是回光返照,当日便崩逝了。九哥命治丧,却又比出元后与太皇太后之例,减其份。彼时李长泽休致,丁玮便上来奏道:“皇太后之丧,岂可低于皇后例?”九哥道:“则又如何可高于元后?”丁玮道是他记取皇太后欲行废立之事,上前道:“如此,可于谥号上做些增减。”
玉姐虽能做很多主,这衣衫金饰上乃至于妆容上头,却不敢狠矗立独行。一则她自家不喜,二也是九哥并不好,三则一旦奇装异服,恐也不是甚个好兆头儿。她最多是喜好些个南边风行精美金饰,好江州一带刺绣式样罢了。
崇庆殿里,春光恰好。
朵儿道:“娘娘才搬进东宫那会儿,宫里妃子、秀士们穿红着绿,素净得很哩。”
淑太妃吃她一瞪,吓得连退三步才叫小宫女扶住了,勉强道:“大家有大家缘法,修大家福分。你种甚因,便有个甚果。”
想而又想,玉姐道:“她也只要这几日了,便让一让又能怎地?她现在也只要嘴上痛了。”九哥低声道:“我只是不忿罢了。”两个渐渐走向前去。
淑太妃叫她说住了,欲待辩论,她却又看向王氏,道:“你丈夫,谁个弄死他便找谁去!他自家七灾八病,你做老婆服侍好了,还要怪我不成?他死前你们手里,可不是我手里!你道怪了我,你便没个渎职之罪了么?不定与他煎药人弄了甚毒药喂了他哩!休想推我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