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终章[第2页/共5页]
是以更加不能解,何故九哥如此诚惶诚恐?难不成端的叫些天象吓住了?想九哥亦饱读诗书,乃是持个“敬鬼神而远之”之意。便是端的科学了,天终下雨,也是天命他之意,何至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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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道:“人并非生而稳定,我虽生于宗室之家,莫无机遇,断不至能做了天子,这便是‘种’。但是若非父母行得端立得正,莫非十余年教诲,使我知礼,先帝一定便要过继我,这又暗合了那句话儿。七哥原与我同,却因着家中不甚,又丢弃原有之婚约,故而先帝不取。我兢兢业业,不敢有涓滴懒惰,不敢骄易大臣,不敢轻渎百姓,至于僧道,亦礼敬有加,是以纵有事,民气皆向我。他不肯循分守己又未曾实干,却思趁乱投机,是以纵有谋逆者从之,亦不能成事。本日方明白,本来家时,娘曾说,‘日子老是人过来’是何意了。”
玉姐见申氏来见,且透着话儿来想见一见九哥,不由暗自纳罕。玉姐是常决计于申氏时唤九哥来,便利他们母子见面,原不须多说。现在格外说这一句,莫非是有甚要紧事?这么想着,她便当作一件大事来办,连九哥也悬了一夜心。
又各与见面礼儿。秀英道:“咱家亲戚未几,人丁少,委曲你了。今后开枝散叶,便要看你了。那府里是咱家本来居住,官家美意,又与了九哥,他那边熟,叫他细说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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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暗想,他这幼时心结,怕是此生难明了。昔年家时,他娘也与我说过如此各种,恐是他幼时因着这张脸儿长得分歧他爹情意,虽重嫡子,却少有密切之意,与他兄长们比拟,怕是内心感觉委曲。幸亏他娘教诲得好,才不令兄弟生份了。他父母相处,也是相敬多过密切,无怪他有此叹。
第二日上,九哥早早散了朝,往崇庆殿里来见申氏。因里外也没个外人,九哥玉姐两个如何肯叫申氏施礼?两个一左一右扶着她,请她上坐,才问有何事叮咛。申氏便提及九哥汲引申家之事,说:“恩情太厚。”
九哥道:“我内心稀有儿,并不逾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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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沉默一阵,苦笑道:“他家里既比不是原侯家原是功劳以后,又有陈熙争气;比不上岳父进士出身且操行高洁。若不是自家后辈争不出个功名来,何至于陪嫁很多,将姐妹二人同嫁于宗室?既没这个本领,若强令入仕,好传闻是倖进,欠都雅,怕是要出忽略,届时国法难容,却不是我害了他们?也是对王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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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少如此正色与玉姐说话,玉姐听得也愣住了,暗想,这才是真正谋国之语。过一时方道:“难怪叫你做成了官家。我娘来时,常与我说,当珍惜你。我常想,我又未曾骄易你,何至有此语?本来是我太道此事是平常,总道伉俪无话不谈,却又少虑,总道你老是我,不致拜别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