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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偏了,若只要这一条儿,九哥也不至于舍出个九卿来。实是于蓟见事情已灰尘落定,便将因案情打搅而不及递上那封折子递了上来。内里写了兼并之责,并按捺这难,稍有不慎便有祸事。然失土之民又须安设,除开移民屯田,便是工商了。又列举工商之例,言其能成事一类。又将须防备事情一一列明,九哥看了,深觉他是个务实之人。
两家都是京中权朱紫家,行动又不埋没,未几时,京中便又晓得。忽有人想起这永嘉侯世子,与东宫年纪仿佛。崇庆殿成心为弟寻媳,莫非会忽视了本身亲生儿子?是否亦考核当中?
哪知此时却又有御史上书,道是北方旱情还是未解,若再不下雨,恐非止本年之灾,来岁怕又要出蝗虫,请官家再求一回雨。
话说三法司会核定案,自上至下,都觉差能人意。似渔阳侯等,是巴不得三法官判他家亲戚个无罪,不想三法司不但将人放逐了,还籍没了他家很多产业,挖心挖肝儿似地疼。似鲁直等,恨不得将渔阳侯等背后背景也一半掘断了根儿,哪知“豺狼当道,只问狐狸”。似九哥与政事堂,固是不喜兼并,对鲁直这等莽撞白痴,也是好气又好笑。
自头一艘船入京起,户部分前便堆了很多人,有些个是有亲戚北方为官,托情来朝户部多要些赈灾赋税;有些个是家北方有财产,受处所官之请来为讨情;又有些个是为西南移民事来讨赋税。户部里杂役恨恨道:“这才小半月儿,便将部里一年茶都吃了,再来人,只好与他们倒白水了!”又嘟囔着尚书抠门儿,非特这些讨情打他手里讨不着多余赋税,便是部里人本身,也难多讨几个茶钱。
是以刻家中人丁少,九哥于广平长公主之事倒也熟谙,想了一回,道:“她们两口儿都是安份人儿,后代想也不差,说与珍哥倒好。我看珍哥有些调皮,好有小我来管他一管。”
本年南边之农税比往年多了三成,这倒是稻种功绩了,口感不佳也不碍大事,只消收很多,能解饥荒便好。九哥连着几日都笑得眯了眼儿。又有押送入京商税,比往年多着一倍,令九哥大为讶异。
李长泽听着于珍名字便觉耳熟,细一想,这不是于蓟儿子么?想于蓟为人亦可,于珍为官也有二十余年,平素也没个大错,于氏满门公卿,也是家学渊源,便说:“尚可。”又想:官家何故想起这于蓟来了?是了,先前于蓟虽未曾明着表态,却也未曾为渔阳侯等人说话。官家这是要拉拢他哩。
若非海上风大浪大,行船不易,一来回要年把风景,一个不慎便要连船带人携着财物葬身鱼腹,这南边商税还要高很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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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九哥随口道:“这不是腾出来一个现成人儿么?永嘉侯就是了。”
李长泽一惊,旋即又想,这也是应有之意,以官家对永嘉侯赏识,这般痛应了他不做大理寺卿,必定另有安排。现在北方被灾,国库缺钱,除开户部,这太府寺也是个管财物处所儿哩。朱震万想不到九哥这般看重洪谦,骇怪之余未免欣喜。丁玮是方才猜着了,强忍着方未曾笑出声儿来:这官家可真是成心机。
李长福不敢欺瞒,进与玉姐一工具牙、两只犀角杯、数匣大颗宝石,此中一双鸽血红大宝石足有鸡子大小,另装一匣,其他珍珠、玛瑙等不计其数。又有龙涎香,足稀有斤之多。且有六尺高红珊瑚一株、四尺高珊瑚两株、三尺高珊瑚数株。又有胡椒数石,倒是本地产上等胡椒,单装了来,交与御膳房内了。又有进奉与东宫之物,外洋自有笔砚一类,却有那象牙柄镶宝石匕首、精美匣子,各种奇特雕塑。复与玉姐单封一箱珠宝,便利她赠赐。